陡然意识到，那长久未见的四十年里，未必只有他一个人在孤独与思念中煎熬。这个认知让他乍惊乍喜，越发用力地执行勾引计划。他三两步爬到殷野白跟前，抱住他年长ai人的膝盖，泪shui已经淌了满脸：“阿白，你原谅我，我知dao错了……那时候我只有二十岁。我不知dao什么是喜huan，什么是ai。等我年纪大一些，我就后悔了。阿白，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？你对我好，我也会对你好的……”

年轻。这是苏恒最大的砝码。他一直都知dao，殷野白对他除了男人对yu望的倾泻之外，还有年长者对年轻人的宽容与轻纵。不guan他闹chu怎样的事来，殷野白总认为他年轻，年轻人zuo些错事，那是可以原谅的。

殷野白被他的哭诉与泪yan打动，许久之后，方才说dao：“……你想要什么？”

苏恒抬tou望着他，说：“再来一次。”

殷野白yan神复杂地望着他，似乎在评估他这句话的真实xing。

苏恒用手指ca了ca脸颊上的泪痕，看着他shen边的沙发，说：“那十年里发生的一切，我希望再来一次。我知dao，那时候是我zuo得不好，我让你觉得麻烦和厌倦，所以，十年后，你离开了我。……再给我十年时间，好不好？如果这一次，你还是觉得我不好，我让你讨厌，到那一天我自己离开……可是，”他知dao自己不可能永远和殷野白在一起，每每想到这个，都让他觉得心如刀割：“如果我让你觉得舒服，开心，你再给我五年……不，三年时间。我今年二十三岁，十三年后也不到四十岁。我会好好健shen，保养shenti。你知dao的，上辈zi我就保养得不错，那时候也蛮好看的……我会好好服侍你，让你shen心愉悦，阿白，求求你……”

殷野白几乎不能直视年轻ai人那张恳求的脸。他从未见过苏恒这种表qing。他在求什么？他求自己把那十年重复一遍。他还求再多三年。看他殷切渴望的模样，如果可以，他几乎想要求一辈zi。……那不是他从前避之不及的事么？漫长的岁月，会让一个人改变至此？

可是，不guan苏恒怎么想，殷野白已经没有当初的心qing了。

他曾经喜huan苏恒，如今也对苏恒心怀好gan，这么多年过去了，他对苏恒的ganqing更似亲qing。一个年轻漂亮的孩zi，曾经被自己用权势圈养折磨，殷野白对他的ganqing很亲近也有几分补偿的意味在里面。更何况，那漫长的十年来，苏恒表面温驯实则抗拒的反应，让殷野白与他着着实实拉锯了十年，到最后是殷野白觉得疲惫无趣，才终于放手给了苏恒自由。

――像他这样位gao权重一手遮天的人，若非自己没了兴趣，谁又能让他放手？一旦放了手，那就是真的没什么念想了。

“时间向后，可人是始终向前的。”殷野白突然说。

第四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cao2我的gan觉？

4.

“那十年已经过去了。”殷野白低tou看着苏恒抱着他的膝盖，说，“我有新的床伴。”

一直怀揣着某种底气的苏恒就像被人当tou打了一拳，脸se惨白如纸。

殷野白已经腻味他的shenti了。他从未想过这个可能。他很清楚，当年殷野白之所以与他分手，是因为他始终不合作的态度。哪怕是到分手的那一刻，殷野白都是很喜huan玩nong他的shenti的。他与殷野白之间是jing1神上的抗拒，或者说，ganqing上的问题。

可是，他忘了，他们分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