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苏恒整天“阿白”“阿白”叫唤就够惊悚了，现在他竟然还敢叫“野白”！

老老实实屈膝正坐行了礼，苏恒才刚刚抬起，就看见殷野白隔着旒珠打量他的神。

这简单两个字让叶霜青和李蔚都吃了一惊，现在是公元三千年了，对于普通人而言，姓名就是个代号，直呼其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。然而，在皇室中，仍然存在着相当的忌讳。比如叶霜青和苏恒谈论殷野白时，在称殿，在外只尊称白先生，连他的姓氏都不敢随意提及。

――大概是作为苏恒重生回来依然愿意以德报怨屈膝臣服在自己的补偿。

他不允许苏恒拒绝他的求，不允许苏恒对他说一个不字，但是，他准许苏恒叫他“殷野白”。这就是属于苏恒的安全词。不殷野白对他什么，只要他喊这三个字，殷野白就会停止。

直呼其名。他叫的再不是昵称，而是殷野白的名字。

苏恒上扯着礼服，别别扭扭地被他拉怀里，脖都有些梗住了，却不愿离开他的怀抱，就这么牵扯着大礼服趴在他怀里，小声：“……那我不是永远都没机会喊了？”

苏恒脸红红地，叶霜青与李蔚已同时上前，服侍殷野白解开了衣带。

苏恒微微启唇想喊一声阿白，临到最后，小心翼翼地换了一个字：“野白。”

见殷野白陡然严厉起来的神，这个想法被狠狠制止了。

这是殷野白给他的权力，随时喊停的权力。

殷野白从小

然而，这一年以来，殷野白也曾几次得苏恒走投无路，苏恒却从未喊这个安全词。

殷野白和苏恒第一次的时候，殷野白就给了他直呼自己名字的权力。

说句不恭敬的话，现在的皇帝都不敢当面喊一声“殷野白”，要尊称亲王或阁老。

苏恒不敢再持自己的想法。其实，在说话的一瞬间，他也后悔了。……霜青那么好，万一阿白试了一次觉得真的好，比我还好，那我找谁哭去？李蔚已救场地扶住他，往殷野白面前走去，轻声提醒：“拜。”

苏恒几乎瞬间就被这注视给击溃了，他说不那是怎样一种神，却知此时的殷野白和以往都不同。从前他也会温柔，也会深，却都不似现在这样坦诚与磊落。就仿佛在祭过了天地，说好了携手之后，他们的关系就真的不一样了。

苏恒赤的表白让殷野白心很好，叶霜青稍微提醒了一时间，殷野白便将手指放在苏恒的唇里抹了一，支使他：“亲近一？”

苏恒拍过系列电影，正经礼服也穿过不少，因此此时穿着这一仿制亲王礼服也不陌生，行止间称得上是威仪昭昭。古礼纲常中，妻事夫，如臣事君，皆为至尊。李蔚这会儿在他耳边轻声提醒拜礼，苏恒也没有太过抵喊夫妻平等的想法。――皇室结婚行的都是古礼，要么不结，结婚就得听话。在这种事上，似乎也没什么理可讲。

殷野白听了也愣了一，注意到苏恒脸上也有些小心等待他反应的紧张，他很快就给了一个安抚的笑容，说：“我还什么都没呢。”说着，将规规矩矩坐在他对面的苏恒搂怀中，低声，“一开始，就可以叫我的名字。你记得吗？”

――那神中充满了温与微喜，还有一丝说不清不明的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