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时的往事,大分像是被白蚁啃
过的旧报纸。
开始的时候,叫了村里的土郎中,用草药敷,用杉树
像打石膏那样扎着,当时正是炎炎夏日,这样的疗法没多大疗效,
睁睁的看着伤
胀得越来越厉害。
遇上这样的事,吱一声,来了好些人,大伯大娘或者
级别的,大
分是平日里和母亲比较要好的,过来帮工,不要工钱,只
吃饭,结束时,父亲和
都会哈哈哈哈的送
门外,向他们千恩万谢,爷爷时常说:“谢不谢没关系,心里要记得别人帮助过你。”
“谁不偏心,你就不偏心啊?如果你不偏心为什么他们读书有钱,我读书就没有钱?”“就是怪你哦,怎么不怪你?谁叫你对我那么好!把我给惯坏掉了。”时至今日,哥哥脾气上来,有时还会说这样的话来,前一句是对着母亲说的,伴着不太恭敬的手势,母亲很无奈。后一句是对着
说的,说得很认真,
却不当真,嘻嘻嘻的笑。
☆、5同伴
家里当时种两季稻,包括开荒的,包括向别人讨取的,总共十多亩地,梯田,零零碎碎,分散各
。时值夏种,怎办?还好,那时乡
人心纯良,人
厚。
“如果你娘第一胎生的是个女儿,你认为她还会留在这个家里吗?恐怕早就走了,等得到现在呀?早就改嫁去了哦!”间隔着,问得次数多了,给
的答案也有各种版本,只是,这种说法比较让人
良多。
九三年,哥哥初中毕业,没有考取中,暑假里,收到一所中技学校的招生函,一个
纸信封寄过来的,不知
是不是他自己填报的学校。他很
兴,自己骑了一
双杠的载重单车,去几十里开外的大
夫家里借钱,傍晚回来的路上摔
深沟,右
大
骨折。
伤养好之后,正常的开学日期已经过了,母亲没有答应给他复读。后来,哥哥跟了村里人南
广州,开始了他的打工生涯,一直混迹在餐饮行业,好像生活一直过得也不是那么顺利,相比于同村同时
去的人来说,他比较坎坷。
那以后,小男孩的听力倒是没什么问题,只是同一个人,两个耳朵,着不同的排
,右耳的像细碎的麦片,左耳的像
稠的棕榈油。当然,现在看来,这不是拉扯造成的,这应该是更小的时候生病引起的,或者生来就是这样的,之前没太留意。
人生的路途,弯弯曲曲,充满转折。
不是何原因,是的,哥哥一直被
溺着,一直。
不行,去了市里的人民医院,母亲去服侍,一去去了一个多月,中间回来拿些换洗衣,煮一
菜带过去。钱?那时三四个小孩都在读书,除了种田,种些黄烟,也没有什么其他收
,所以每次回来,看到的都是母亲惆怅的倦容。
人们又大吵了一架,哭声喊声谩骂声,还有锅碗瓢盆落地的脆响。母亲把小男孩揽在怀里,呜呜的哭。小男孩惊恐的把小脑袋像鸵鸟一样深深的掩埋起来。
有些人在挫败中渐行渐好,因为善于总结。
“你为什么那么偏哥哥?”长大了,这个问题小男孩也曾不止一次半开玩笑的问过
。
“要死啦,次还敢这样
,叫警察拉你去坐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