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了一年多,我这边的工作趋于稳定,袋里也有些许盈余,打电话给他,说我明天过去,他说他会来车站接,结果没来,就等在家里,我借着那深刻的记忆一路找过去,也没有迷路。只是手里提着的
果和补品绳
勒得手指乌青。见面问他毕业之后和哪些同学联系过,他搔一
脑袋,思索半天:“好像也没和谁联系过。”
“一个都没有?不会吧。”
“很吵,觉得有累,就先回来了,阿姨还没休息?”
“哦,和佬有时会打电话,他还来过我这里。”
H把我送至河对面,送到车站,看着我登上开往东莞的班车,“到了打电话。”他向我了一个接电话的手势。“有空打电话。”我也向他
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,彼此相视一笑。
☆、17同学H
“也不知什么,好像也是暂时没事
吧,和我一样。”
那天晚上我们没有在家里吃饭,他骑着他新买的太摩托车带着我去吃烧烤,叫了几个他的朋友,吃完又去唱k,在闹市区,那种简单得像大排档那样的k歌厅,门前渔网那样挂着一些小小的各
的彩灯,屋
一
电视,两个话筒,想唱什么歌在dvd机上找。
“有没有需要帮忙的?”
端了上来。记忆里,那可是我至今为止喝过的最好喝的粥,清甜清甜的,我问店主是否加了味,她说没有,H也帮着解释,是这里的河鱼味
。
本来我也是喜唱歌,喜
闹,但那天坐车之后还是
晕晕的,没
打采,总提不起兴致,见他们一班朋友玩得
兴,担心给别人渲染了一种不好的
绪,我跟H提
要先回去,他说没关系,叫我坐在一旁看他们玩也行,我说很累,想回去先睡,他没办法,把我送回家,自己又
去了。
毕业了,他在中山,我在东莞,除L之外,和他算是电话来往得比较规律,他话语不多,多数是我在说,问他有没有上班,他有时说有,有时说没有,那时我是刚在油站上班没多久,打电话总怀念那家人的,所以经常会问阿姨还好吧?阿叔还好吧?
“他上班了吗?在什?”
和他的母亲打过招呼,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一会天,“怎么不多玩一会呢?”他母亲停
手里正在收拾的动作,拍一拍双掌,在衣服上
几
,看着我。
“有,没有我借也会借给你。”我没告诉他那钱真是预支了工资才打过去的。
相隔几年,大也没多大变化,院落还是之前的院落,果树还是之前的果树,人也还是之前的模样,只是……。只是阳台过
,房间门框上方挂满了风铃,银白的,粉黄的,青绿的,各种款式,各种造型,对面河岸一阵风
过来,铃铃铃…,铃铃铃…,清脆的,单纯的,像是古乐坊里敲响的铜片。
有一天他打电话来,说他父亲住院了,还是咙的问题,要
手术,电话里支支吾吾的,问我借
钱,我问他借多少,他顿了顿,说:“五百,有吧?”
“我收拾一,乱哄哄的,你看,哈哈。”
“不用不用,你先睡吧,我们习惯了,没那么早。”
“那我先上去了,您早休息,晚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