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就怕戎公主念着兄妹之qing。”
怀歆dao:“我愿往戎地走一遭。”
古骜看了看怀歆,这才托chu实言:“以我之见,如今义军新战不久,该cao2练兵甲、囤积粮草、牧ma养骑、铸造刀剑,在北地真正地扎xia脚跟为上。对了,之前刘之山那事已成了,不久,义军就会有自己的铁甲骑兵。有渔阳铸造刀剑之所在,它会比戎骑兵的刀剑更锋利,比戎骑兵的铠甲更jianying,再加上你曾言于我的另一种提gao骑兵战力的战法。假以时日,十三bu和右贤王都不在话xia。”
“汉王,”怀歆抬起yan睛,“恕我直言,您这是久居安稳,丧失了jin取之意。我们义军来北地,哪一次不是主动jin攻?等着戎人来找二郡,就已经晚了。”
古骜dao:“此番和从前已经不一样了。从前,怀太守有qiang兵却无战ma、无钱帛、无铸造之所;仇太守有钱帛、有贩ma之人、有铸造之所,却无qiang兵。如今,这两者我都有。且从前上郡与渔阳郡不能互通有无,互为助力。如今,两城已成犄角之势,两城守军同属抗戎义军,皆听我调pei。不仅如此,目xia戎地分崩离析,从前山河城破,决不会再重演。”
怀歆笑了一声,dao:“汉王怎么如此糊涂?如果果真像汉王所说,那从前北府军驻扎在此地之时,也一样俱有两郡,怎么就没办法征服戎地呢?”
古骜dao:“那时戎王qiang悍,如今戎人式微。当年渔阳未曾通商,不曾有如此gao超的铸造之术。世易时移,不可等同视之。”
怀歆叹了kou气,dao:“如此不思jin取,汉王,臣看您离丢掉北地,已经不远了。”
古骜愣了一xia,问dao:“何chu此言?”
怀歆dao:“汉王可还记得我们刚来北地的时候么?每一招都是险招,险中求胜,为何?因为北地是险地,只有险中chu奇招,方能扭转乾坤致胜,如今汉王居然以为北地是安心地,岂不可笑?”
古骜看着怀歆,一言未发,沉默xia来。
怀歆续dao:“北府军为何征戎失败?不就是因为四海世家掣肘么?五王这次能劝雍驰退兵,xia次还能么?更何况五王此次搅动一池chunshui,不过是为了让雍驰把yan睛转到汉王shen上来的金蝉脱壳之术罢了。汉王qiang盛、上京qiang盛,两qiang相争――五王才好在其中游走渔利。汉王弱,五王帮汉王;汉王qiang,五王帮上京。这时最简单不过的事qing了,汉王怎么想不到呢?还以为北地能广积粮、gao筑墙,天xia却不为所动吗?”
古骜俯首dao:“是孤错了,还请怀兄赐教。”
“如今北地二郡之安,不过是一时之安。其一、右贤王如今失了十三bu之人心。可汉王再这么练兵屯粮,数载xia去,可就不知dao,右贤王会不会想办法,在期间把这失了的心收回来……到时候十三bu与右贤王沆瀣一气,那可就危险了。”
“是。你说得有理。”古骜dao。
“其二、雍驰yanxia恨五王坏了他的好事,对五王怨气甚大,可他们终究都是世家。又怎么知dao,汉王再这么练兵屯粮,数载xia去,势力愈来愈qiang,他们不会抱成一团,去攻汉中?”
古骜额tou上渗chu了冷汗:“……怀兄说得是。孤疏忽了。”
“其三、典不识不过是以se侍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