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骜苦笑：“……那好罢，你知么？廖清辉现在啊，可息了，已升任义军左将军，帐统帅三万轻骑兵，这些年来对戎作战，连战连捷。听说他在江衢、河间那些世家中，声望不可谓不。怎么样，你当初第一见他的时候，可想到了他今日？”

典不识嘿嘿一笑：“没想到！没想到！我第一在别馆看见他，他吓得往后直退，我心想这小怎么如此胆小！没想他今天还真是让人刮目相待！”

“也是，陈家那么些人，我以前也就觉得陈江还算条汉，至少小时候看了我不跑，其他的都是些饭桶，没想到这次他们来给我送贺礼，竟然一个个都落得又伶俐，又威风，人模狗样的。”

虞君樊：“……那好罢。”

古骜：“为小女报仇这件事，我也一直放在心里。”

古骜：“我与典不识一去戎地，午后便动。”

古骜笑了笑：“嗯。”

典不识沉默了来，过了一会儿才说：“大哥，咱们好久没有这么坐着一块聊天了，也没别人，就像以前一样，咱们聊有意思的。”

古骜当日便与典不识一踏上了归往戎地的旅途，虞君樊到城门相送。典不识与古骜同乘一车，向北面驶去。典不识笑：“大哥，我上次与你日夜同乘，还是那时游历天的时候，那会儿咱们刚来到这北地这地界呀，雪花就飘，还是虞太守在上京送了我们衣草，为我们御寒，现在想起来，历历在目，就好像是昨日才发生的一样。”

虞君樊抬起脸：“一路行来，汉中、黔中、渔阳，我们好不容易走到今日，有城池有兵甲，万不能纰漏。”

古骜：“我此次去戎地，没有太多的时间。书言兵贵神速，现在四海激，事也贵神速。若你实在是担心，便多派些暗曲跟着我便是，又是调防、又是召白羽军，时候就耽误了。”

虞君樊：“你这就要走？”

古骜叹了气，站起来：“君樊，正是因为天之将变，我得去戎地一趟，整理好后方，才能在今后有朝一日，放手一搏。”

古骜拍了拍虞君樊的手背：“轻车简从罢，大张旗鼓的，反而引人注目，再说有典不识在，你还怕什么。”

“你看你说的。你也是念过书的人

“战争历练人呐。”

古骜，笑：“我也记得，那时候，你说你要学大明天王，要为天寒门申义，在北地，怀太守还教了你怀家的功夫。记得从那会起，你就看不上雍驰，酒席间你还骂了他。”

典不识嗤笑了一声：“我到现在也看不上他，他是什么东西？咱们在这儿抗戎，他别说不帮忙了，还尽可地乱。就他也当摄政王？我妹妹的帐也算他一笔，我今后饶不了他。”

“我去十日，若有什么变故，我们书信联络。”

怀歆不能来渔阳，不如我去北地见他，也看看他治戎之功究竟如何，也听一听，他对南的意见。”

虞君樊低了：“那好罢，依你，不过我要多派些人护卫你，明日我就把驻守牧场的白羽军召回来。”

虞君樊：“如今天之将变，汉王轻动，怕是不宜啊。”

虞君樊：“你小心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