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歆细眉微动：“是雍驰要废帝自立了？”

古骜看着怀歆：“你说说看。”

说罢古骜负手便朝外面走去，典不识忙起拦住了：“汉王……大哥……我妹夫，也是为你好啊，想让大哥你……你……”

古骜：“是有要事。第一件要事，便是看看戎地的况，这几日，你带我走一走。”

怀歆神微动，古骜从榻上站起，在帐中踱步：“江东大旱，百姓离失所，这个时候，你不劝我如何安民，不劝我如何收拾人心，却与我说让我加他们的混战？”

古骜：“有这个迹象。”

典不识咧

古骜看着怀歆：“为何呢？”

怀歆：“汉王，那事到如今，你还在等什么呢？”

三人分坐于矮榻，怀歆让人端上了羊，又令人守好了门，这才对古骜开：“汉王，臣觉得，这时正是汉王逐鹿中原的好时机。”

古骜看了一怀歆，：“书言：‘秦失其鹿，天共逐’。如果天局势真如怀兄所言，我也真如怀兄所言兵南，为了一家一姓争鼎，那我与以前那些把百姓看豚鹿的诸侯，又有什么分别？”

年之已经没有打大仗的能力了，但是十年之后呢？二十年之后呢？要让他们十年之后仍然如今日一般，不对我中原觊觎，只在攻心。一是要迁重军在戎地屯边震慑，以断其念；二要在戎地促汉文、汉礼的教化之功，以灭其志；三是要在戎地推举小戎王，尊燕王之威，以抚其心。”

怀歆：“汉王，这里风沙大，我们帐中小叙。”

古骜：“第二件事，是上京的事。”

怀歆：“若是雍驰称帝，江衢廖家是一定会反的。廖家一反，五王俱动，天大乱。汉王如今手握雄兵三十万，北地铁骑四海难有敌手，再加上虞太守之蜀军，汉中又有粮仓，天几近在握矣。”

古骜挑眉：“我怎么样？”

“那就好，虞太守行事，我最放心不过。”怀歆跟上古骜的脚步，问：“汉王此次来戎，可是有要事？”

古骜了，跟着怀歆了帷帐，典不识本来一直跟在古骜后不远，见古骜帐，也一撩帘钻了帐中。

怀歆沉默了来，古骜皱眉，变换了语气：“本王之所以有雄兵三十万，那是因为本王抗戎，人心所向，天仁人志士从九州四海赶赴北疆。若本王此次率兵南，以什么旗号？为那个被雍驰废掉的朝廷复辟招魂么？那个朝廷武不能靖边，文不能安民，如今民四起，民心尽丧，饿殍遍野，又有谁是真心愿意为这样的朝廷舍献命？到时候，在北地愿为抗戎革裹尸的人，在诸侯混战中，难也愿意为本王一家一姓之荣而牺牲么？你怎么不想一想？几年未见，你是怎么了？如今简直是不足与谋！”

古骜一边走一边：“这些理，我都明白，封典不识燕王，亦是希望他以王爵镇恶。你一心为了靖边，我也明白。屯兵戍边的事，我已经交给虞太守协理了。”

“是，这个不难。”

说着怀歆顿了一顿：“还望汉王明鉴，我此次为燕王请王爵，并非是为了燕王，而是为了汉王。燕王汉王并立，有利于戎地人心归附，屯兵戍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