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骜仿佛一尊雕像般，在暗中一动不动。虞君樊轻抚上他的背，古骜立即转过来：“你醒了？”

“可……”虞君樊有些担忧地看着古骜没有血的脸。

古骜先是握住虞君樊的手，随即拿开了，站起：“快起吧。”他穿好了铠甲，穿好了靴，走到榻前：“今天我的血是冷的，因为它要去战场，静能生智。”说着古骜抬起手，顿了一顿，还是摸了摸虞君樊的发：“你总是能温我，可看见你，我便贪恋安然静好。所以今日我不留你在边，我现在便去左军，中军交给你了。”

“虞太守，”古骜将虞君樊的手指打开，“今日你也不要陪着本王了，这样的战场，百年难遇，你该骑着你的，不要顾忌任何人。”

古骜：“雍驰先去巨鹿而不先留营地，我有不好的预，并非是联结世家那么简单。我在左军，能随机应变。你在中军策应，还是我们之前商量好的。”

虞君樊伸臂环上古骜的腰，吻了吻他的背：“我也起。”

“从前……从前就有人说……我……”

而战场的另一边，田榕带着典彪，廖清辉率领虎豹骑，兵分两路，连夜赶到了济北郡城。廖清辉率领的虎豹骑，却在黎明时分的济北郡城之外，恰巧遭遇了雍驰将的那两万虎贲。廖清辉早与虎贲交手多次，冤家聚，分外红，立即便在济北偏鄙交上了手。交手的战报送到古骜手中时，古骜刚到了左军之中。

虞君樊了，古骜说：“今天就像那日女戎王伏诛，我等了太久。等不及，所以先起了。”

“就是那天……”虞君樊低声：“难怪你那天突然……”

虞君樊怔了怔：“你昨日不是都布置好了？何必亲去……毕竟你病着。”虞君樊一边说，一边穿好了铠甲，拉住古骜。

“我知，我爹说，我们俩是天生一对。”

“不早也不晚，我知的那天，邀你去登山……你不小心散了发，就把我的心绕住了。”

田榕与典彪一行，趁乱叩开了济北城门，求见济北王。田榕在王府厅中来回踱步，整理自己的将要言说的思绪。典彪则将自己打扮成寻

古骜五更天不到就醒了，外面还是黑蒙蒙的一片，虞君樊闭着偎在他旁，仿佛到了响动，微微颦眉，终是睁开了睛。他意识渐渐清明，看见古骜的背影，古骜正静静地坐在榻边，外面一柄烛光，摇曳着勾勒古骜背脊的曲线。那明明是自己看惯了的，虞君樊这时却忽然觉得它尤为刚毅。他其实希望它柔和一些，不要把什么都扛在上。

古骜消失在尚未破晓的夜中，几名虞家暗曲立即跟上护卫，古骜在帐前召集亲兵，便向左军而去了。

虞君樊终于了：“是。”

“就是那天。”古骜说，“你也睡吧，休息一。你这些天照顾我，也累了。”

古骜这天夜里睡得不沉，他梦见满是大火的地方一片金戈铁，他驾着踏碎了山河，整个天都燃烧了起来。

，“从小，他就喜给我摸骨，也相面。”

虞君樊了一气，黑暗中，古骜明明看不见他的面容，可他却不由自主地别开了脸：“……你什么时候知这些的？”

第204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