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清辉一怔，：“……我与田先生约定，说一旦城中有事，他便与我书信联络的。可是济北王归顺汉王之事，田先生并未写信告知我。”

“济北之局倒是有意思。”古骜挑眉，“雍驰为何不夺济北？一旦济北夺，巨鹿、济北、上京，连成线，汉军就难了。可雍驰偏偏缺了一个，让我得济北，为何？今晨，他可只派了两万兵甲，分明是佯攻……甚至虎贲军中还带简家，雍驰统帅行军，还是个严谨的人，不至于如此罢？”

“来人，今天送来田先生信的是谁？是田先生随行的护卫么？”

廖清辉：“……那虎贲果真要关、城与汉军战？”

廖清辉睛一亮：“……我明白了，汉王为何让我在济北……”

廖清辉翻，来到古骜前，跪拜：“是。”

古骜收回了远眺的目光，望向廖清辉：“当然了。只要雍驰自诩世家首领，他就不得不关与我战。雍驰在等待一个时机，关的时机。”

“雍驰行棋到此，黔驴技穷，只有在‘人’之一字上功夫了。汉军中有世家、有庶族，你也要注意，别让他们被外人挑拨。”

廖清辉看着古骜。

廖清辉低了：“那些人真是该死……”

“禀汉王，并非是田先生随行的护卫。”

廖清辉：“汉王这么一说，我才想起来，有人说汉王重病，可是我们将领几个天天见汉王，汉王还巡营呢。谣言自然不攻自破……只是……”

“只是还有谣言说，汉王北上，一军中，就夺了御敌大将虞太守的权……”

远济北城墙上守卫森严，一时云开见日，金光洒满：“这是雍驰的宿命。他守着险关，本来有一丝生机，可他能立足者，能称帝者，便是为世家牟利。为世家牟利，他就不能让汉军占了平原沃野，他就不能缩于险关，他就要战。可是战，是一条死路啊。”

古骜温言：“快起来。我与你说这些，便是为了以后，若又有什么别的谣言，战场瞬息万变，你还年轻，你心里一定要有主心骨，不要被迷惑。”

“是！”

“……只是什么？”

古骜续：“在江衢我们交过手，那时候他可是拼尽全力，置我于死地而后快，都拦不住汉军。今日难他来了北地就能拦住？别忘了虞将军才大败虎贲留守京畿之兵。”

古骜微笑：“为了破除这个谣言，我将我最锐的骑兵，虎豹骑交给你调遣。我信你，你也要知我信你，不要被那些谣言动摇了心志。”

“是！”

古骜将鞭折起，在腰中：“天大势滔滔，天时雍驰改不了；地利他有，只能在人上文章。你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言？”

古骜先是不言，随即忽然笑了一声：“原来如此

古骜笑了笑：“我倒也想到了他们必然想离间我与虞太守，因此这几日我几乎和虞太守同饮同，没想到还是有这样的言传来。”

古骜：“还有个言，不知清辉知不知，他们说，江南世家族长北上，就是为了与雍驰结盟，一同抗击汉军，因此你准备带反叛我……”

“汉王……！”廖清辉猛地抬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