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哥,当年我犯错的时候,你们每个人都拿着一条鞭zi在我shen上chou,今日你犯错了,我等着罚你的那一日,鞭zi我已经备好了。”
陈江一言不发,抿了抿唇。
典不识走后,秦川jin殿来报dao:“禀皇上,丞相跪在外面呢。”
古骜冷dao:“让他跪着。”
虞君樊犹豫地走到古骜shen边,rou了rou他的肩膀,唤了一声:“皇上……”
古骜摇了摇tou,“陈江固然有陈江的错chu1,只是典不识……”古骜又摇了摇tou:“典不识……他这是带天行命,有一天我死了,疆儿怎么办。”
虞君樊在古骜shen旁坐了xia来,肃然dao:“燕王的事,我本以为是捕风捉影,不过他现今几位僚臣中,有从前廖勇的人,前阵zi为了燕王来京之事,也与江衢王府过往甚密。可能是燕王听到了什么风声,毕竟近几年,异姓王废的废,死的死,囚的囚。济北王弃爵,汝阴王谋反,之前广平侯也获罪……最近虎豹骑又频繁调动。”
“他果真与廖去疾有来往?”
虞君樊diantou:“是。”
“他们说什么了?”
虞君樊dao:“说皇上纵容陈江,百官生怨。燕王说,若是他有一日主持朝政,便再也不会让圣聪蒙蔽。”
古骜冷笑了一声:“又是廖去疾……竟挑拨着我们兄弟阋墙。不过他zuo我的人偶心里不畅快,zuo些事恶心我,本就可以预见。只是典不识……真没料到,廖清辉都知dao避嫌,他不知dao?他与朕还有陈江、陈家zi一gan1,当年结拜兄弟,朕是大哥,陈江是二哥,义理之上可以节制他,现在他要把老二陈江废了,想zuo什么?”
虞君樊叹了kou气,落xia一句:“燕王统帅燕地汉戎之军,十年之后,虎豹骑远离ma场,未必是对手。”
古骜沉默了片刻,dao:“让陈江jin来。”
过了一会儿,秦川打起帘zi,陈江低着toujin来了,一jin门便涕泪横liu,不住地磕tou:“臣辜负皇恩,罪该万死。”
古骜dao:“你也知dao你辜负皇恩!济北chu了灾qing,你摸着你的良心对朕说,你为何要隐瞒?”
陈江liu泪dao:“都是臣的错。臣心中想让陈貌保住太守之位,因此他写信给臣说遭灾不严重,臣就信了。臣不是故意欺瞒皇上,臣也是苦chushen,知dao那些liu民是最可怜的。陈貌骗了臣,臣便欺了君,求皇上责罚。”
古骜dao:“今天你知dao要朕责罚你了,之前那么多天,你zuo什么去了?你指望着朕一直不知dao是不是?你好把这件事盖过去是不是?”
陈江dao:“臣确是想把这件事盖过去,臣以皇上给臣的封地,筹集了两千石粮shi运去了灾区。还有臣曾主政济北,臣从济北有粮的富庶之地,筹集了一共一千石粮草,也分给了灾民。臣心怀侥幸,臣有罪。”
“哼,要不是朕知dao你把自己封地之粮也运过去救灾,你的人tou早就落地了,朕还会留你到今天?”
“臣有罪。”陈江再一次重复,“臣有罪,皇上明察秋毫。”
“你当然有罪,你怎么没有罪?你现在救了灾,可你知dao之前死了多少人?你可知dao若是你再晚一步,济北就要派军队去剿了!”
陈江dao:“臣愿受一切责罚。皇上若是要杀臣以谢天xia,臣不敢怨。”
“欺君、结党、卖官……陈江……二弟……你怎么变成了这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