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又是一阵茫然的沉默。

拨号码过来的是顾晏,但他只说了一句“我们发现了一些东西，跟柯谨有关。”便把通话交给了林原医生。

“摇翁案受害者？你是说全脏衰竭，接连收到病危通知单的那些老人？”乔的脸难看到了极。

乔忽地没了声音。

这正是日夜的交接，月光还没完全隐去,旷阔的场另一边已经透了鱼肚白。

结果车门刚开，就接到了这通通讯。

林原：“我们刚刚在柯谨律师的基因里找到了一个片段，跟L3型基因片段一致。”

他这两天有失眠,整夜辗转怎么也睡不熟。他的神一直于一种奇异的亢奋中，说不清是因为什么。

他看向柯谨空寂无人的阳台，沉默了两秒，低声：“每一次都毫无结果。”

为了这么一句话，他漫无绪兜兜转转好几年，数不清失望过多少回，追到近乎筋疲力尽，却没想到会在这么一个并不特别的清晨，突然得到答案。

乔着鼻梁很快眨了几睛，轻轻呼了一气：“什么病因，你说。”

又或许三者都有。

“柯律师的病因找到了。”

明确的，不会再有差错的病因。

林原医生简简单单一句话，乔却瞬间停住了所有动作。

灰雀（一）

“你说什么？”他呆了好半天,有些恍然地问。

别墅楼后,一辆颜独一无二的星空蓝飞梭车停驻在林上,乔少爷正扶着车门，一手着耳扣接听通讯。

“为了方便指代，我把燕院长的片段源定为初始成果L1型。照预测轨迹，柯谨律师的基因片段应该属于第三阶段的成果，所以叫L3型。摇翁案受害者的也存在有L3型片段……”

“我说――”通讯那的林原耐心又郑重地重复了一边：“就在刚刚，不到一分钟前,我们找到了柯谨律师的病因。”

“哦，是这样。”林原简单解释了一番，他是怎么把燕绥之的基因片段截取来，用分析仪了轨迹预测，来推算曼森兄弟这些年的研究成果。

也许是兜兜转转二十多年,终于跟父亲站在了一条战线。也许是因为柯谨状态时好时坏，他很焦灼。也许是因为他们一步一步攥紧了曼森兄弟的尾巴。

很久之后,他又问：“确定？”

凌晨5:20,法旺区，德沃・埃韦思榻的别墅酒店安保森严。

“乔？”林原医生不太确定地喊了一声。

“不是猜测。”林原的声音有着医生的特质，温和但沉稳，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笃定意味：“非常明确的病因。”

“不是那种……”乔扶着车门的手指紧了一些,“可能不足50%，转就会被推翻的猜测？老实说，这种猜测我听到过不一百次,每一次――”

“L3型基因片段是什么意思？”

林原叹了气，迟疑两秒还是应：“对，他们病历表现其实也很相像。我初步推断，这种基因片段能让人对某些普通药成分产生过度反应。这就好比一种特殊的过，一般人吃

“确定。”

他断断续续睡到了凌晨3,又在邻近柯谨卧室的阳□□自坐了两个多小时。最终悄无声息地调来了自己的飞梭车,打算兜两圈宣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