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晏低声说。

“应该就是。”燕绥之双手捂在大衣里，懒懒的没有伸chu来，而是抬了抬xia巴示意：“看尾页的日期，是清dao夫离开云草福利院一年左右，19岁吧，老院长自那之后就失去了他的消息。”

两人抬tou看向房东。

房东神se复杂地翻完文件，说：“如果不是看到这份文件，我都差dian儿忘了，研究所还给这场手术协议签过字。这甚至比你那场手术还要早。”

看末端的日期，那确实比燕绥之和他父母的那场手术还要早一年。

“这场手术我印象不太深。”房东说，“……其实大多数手术我印象都不深，因为我们是不会参与的。对我们而言，只是把研究成果许可chu去就没什么事了，手术是医院的活。你父母那次算个例外，我刚巧在医院碰见过他们，机缘巧合常常聊天，算是朋友。这位――你们称他为清dao夫？”

房东改换了称呼继续说：“这位清dao夫我只见过两回，印象里他没有父母家人，但医院那边对他格外关照，也很谨慎。现在想来，那时候曼森应该就挑中他zuo棋zi了。”

从这份文件中可以看chu来，19岁的清dao夫ru了曼森兄弟的伙，接受了这样一场基因手术。

只要手术成功，他就能彻底摆脱过去种种，换一个全新的模样，全新的名字，全新的shen份，还有……全新的人生。

顾晏仔细看了其中几页，皱起眉问房东：“这几段是什么意思？如果我没有记错数据，他这场手术所用的基因源……也包han有那个片段？”

房东diandiantou：“对，你没理解错。这位清dao夫跟燕院长所用的基因源虽然来自于不同的人，但经过实验chu1理，都增加了那个基因片段。”

在当年默文・白以及一bu分研究员的理解中，那个基因片段就像一个万能膏药，如果手术之后chu现排斥状况，这个基因片段就会转化为活跃状态，起到缓和以及补救的作用。

简而言之，就是用来增加手术成功几率的。

“知dao我最初为什么没有怀疑研究目的吗？”房东说，“就是因为清dao夫的这场手术看上去太成功了，以至于我信了研究所那些鬼话。直到你父母chu事，我才真正意识到问题。”

燕绥之垂了一xiayan，问他：“我刚才在想一件事，需要跟你确认一xia。”

房东：“什么？”

“如果他的基因源里也添加了这个片段，那么现在的清dao夫，是不是很可能跟我一样chu现了残留？”燕绥之问。

房东diantou：“对。”

“如果他也残留有那个基因片段，那么用那台gao端检测仪，是不是可以检测chu来？”

“是。”房东说，“而且会跟你的那段图谱完全重合，一模一样。”

“还有类似的人么？”燕绥之问。

“没有了。”

说到这个，房东回答得斩钉截铁。“清dao夫是第一个接受这种手术的，你跟你的父母是第二场。而在你们之后，有很长一段时间医疗协会查得很严，曼森兄弟那边谨慎了一段时间，研究所也再没签发过任何基因手术协议，安分了很久。而我辞职的时候，那个基因片段已经发展到了第二阶段，正chu1于试验中。我想，再之后如果有什么手术，也不会倒退去用原始版本了。”

他想了想，肯定地说：“所以，你们两个应该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