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：“你的龙是不是刚果和杨路生的？”

我和玛门从蛊惑之路来，直达依布海村中心，这里已经被改造得完全没了地狱的阴沈，月光明媚，河清澄，要不是看到位族三的地狱犬，漂浮的鬼魂，我绝不会想到这是界。

看著玛门秀丽狂狷的面容，我禁不住想。如果路西法没有堕落……他或许就是我的孩。

因为随时都可能会有火焰和熔岩从天而降，乱蹿的结果是早日归西。界的路也比天界复杂，分七狱六十三环，每一狱分别有九环，通常主城都在环中央。界的五大城分别是风城依布，火城莱姆，城幻影，雷城史米尔，黑暗之城即是帝都罗德欧加，散布在七狱中。从第一狱到第七狱都有各自的别称，以大恶的位作名。越在外面的狱层离帝都罗德欧加越远，与地狱的相似度就越低。

因为族的翅膀基本是装饰作用，翼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，故第一狱为界之翼。第一狱的主城是风城依布海村，离红海最近，在守誓河游和苦恼河上游之间，是界的渔业基地。最外层是游牧地区，界最好的战便自此，那些畜生跑路速度堪比火箭。尤为极品的，速度和灵度可以快到天使还未来得及飞，它就先冲过去。

玛门瞥我一：“你连这个都知，什麽还要我给你介绍界？回去算了。”

玛门说：“你别用那种脸对人，跟我欠你钱似的。我既然和你定了契约就会照办。你过来。”我走阶梯，广袤无边的雪山和冰原填满我的视线。玛门无意识地握住我的手腕，用烟杆指著远镶嵌在雪山中的银灰隧：“看到条隧了麽，弯曲得比较厉害，绕得幅度比较大的，那就是法鲁隧，单行一次三欧里，包日六欧里，包月二十四欧里，非常便宜。”

路西法当初放在天界的金……原来是为了这个。他早就说过他想要小孩，但没想到他居然会准备得这麽周全，连孩的坐骑都会考虑到。

远传来妙的音乐，像极了吉卜赛人的笛鼓声。玛门站在石路旁，回看看城外的草原：“听到音乐麽。”我。玛门说：“你要过去了，就可以交。”

几个鬼魂从我边飘过去，视线都没挪过我的脸。我把披风的帽檐压得低了些：“界没有交通工麽。”玛门说：“有。贵族都骑龙，次一级的骑，有钱人走法拉隧，平民走法鲁隧。不过我的龙肯定会咬你，你想骑骑麽？”

天界的城中心一般都塑像或石碑，可在这就换成了盘旋的石路。石路往蜿蜒，看不到尽。

我说：“欧里？”玛门用烟杆敲了敲手心：“你把界的地理和历史学这麽好，居然不知什麽是欧里？”我说：“那是货币

我愣了愣：“这种习俗居然还没丢。”玛门说：“你当界什麽呢，有些东西是改不得的。”他把镰刀取来，在空中翻了一圈，继续往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