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爸的老大。"

他没有理我。

"沙利叶叔叔的死是令人遗憾，但爸也不能这样啊。"

他坐在长桌旁，沙发上，仰着翘着，看去像睡着了，实际睁着。

写了字，又不知该说什么。想了半天才憋一句："

"怎么会？沙利叶叔叔不是和爸的关系还好一些吗？"

其实并不想打扰他。但是还是忍不住。

阿撒兹勒摔碎了整个楼的瓷，萨麦尔哭到红了脖，提着武就说要去报仇，

玛门受重伤，仍在昏迷不醒。贝利尔去医院看他，花了自己为数不多的钞票，买了一堆补品，看着前关节绑着绷带的哥哥发呆。

整个界的气氛一夜将降温几百度，安静得呼都听得清楚。

洁妮难得回家看老爸，结果萨麦尔不见人。她焦虑地在房里来回走动，莉莉丝把她拉回来坐着。

"最难过的人还不是你爸。"

"然后呢？"

"那是谁？"

"陛。"

"沙利叶有了喜的人，偷偷写了很多匿名封书去吓她，还专门跑来说给陛听。但自从陛有兵变意向的以后，他就主动和那女孩断了联系。后来，陛堕天，他毫不犹豫地创世山，还因为不适应界生了几场大病。他们以前特别喜来这里玩，找女人，还给恶女人们说界其实很漂亮。其实当时这里里什么都没有，真要住在这里，谁受得了？陛喜把事藏心里，没给任何人说过自己不舒服，沙利叶却一直说界很好很好。他帮陛策略，发展改造界。那时，其他族对堕天使一直都很排斥，他为了让别的撒旦认为陛很公平，就偷偷告诉陛他要理第一狱......现在那里好了，以前的第一狱，跟荒原没什么区别啊。沙利叶唯一一次和陛闹矛盾，是因为米迦勒。当时米迦勒殿不是访问界么？沙利叶劝他不要和陛在一起，被陛训了一顿。他觉得委屈，就问陛，为什么为了你我可以放弃，你却这么自私。陛在气上，居然说，你可以选择离开。"

路西法的承受能力自然不会这么弱。

"没有，据说沙利叶和路西法陛是最早认识的了。据说那时陛在天界的境，就跟现在的哈尼雅一样。沙利叶那时还特别小，就跟陛说自己很崇拜他，要当他的。"

最先知这个消息的人除去路西法，就是三剑客外的另两个。

洁妮睛眯着。"如果我是陛，肯定已自责而疯。"

"是啊，如果你妈我是沙利叶，早就气个半死了。谁知他不但不记仇，在米迦勒殿死了以后，去给陛歉。我们说这件事错的人是陛，他偏说，路西法等于完，错的一定是他。"

加百列面前，距离哈尼雅最近。他的颅与分了家，脸上的表看去很悲伤。

路西法稍微冷静，一个人在房里闷了三十来个小时没睡觉，等大家平定来后厚葬了他，加官晋爵。

"陛怎么老喜用这句话伤人？我爸也给他这么说过，真是。"

"就你阿撒兹勒叔叔比较聪明，不踩陛的死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