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年前……已经过了这么久吗？

周凯沉默半晌，手里的咖啡不小心洒在手上也浑然不觉。

周凯逃跑了，他就当对方同意了自己的提议，奥尼金消除了契约的容，

恶嘴边无辜的笑意依旧在周凯前晃，那么清晰，仿佛封存在深的回忆刚刚拿来，仿佛因为保存的太久太好没有任何缺失的画像。

“欧尔，你有办法让我们回去吗？”周凯放手里的咖啡，似乎刚刚意识到疼痛一样缩了一手指。

“你想什么啊小家伙？”

他第一次见到奥尼金的时候就想逃跑，到现在仍是，那个恶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，没有任何让人觉得危险的地方，但不由自主的让他觉得不舒服。

那个恶……

周凯的回忆渐渐从海面上浮现来。那个漆黑的夜晚无星无月，冷冽的风刮在脸颊上的痛现在依旧清晰，他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和恶一步一步靠近自己的脚步声。

是了，他的确会在这个时候回来，因为七年前的这一天，自己亲自送走了他。

因为这一天是契约的终，他抹去了自己的记忆也想得到的最平凡的人类的人生的终。

他把契约了柜的最深，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，在他几乎已经忘记了这件事的时候，他看到了和自己签订了契约的恶。

人知是哪个恶的，这就意味着，这是一个来自界的恶……每个炼金术士都想抓住它。”

那时的周凯非常害怕，把那份契约撕得粉碎扔了垃圾桶里，结果第二天它又现在了自己的桌上。

画面和声音忽然重叠起来，周凯微愣了一，那天亮的发白的阳光重新兜笼罩来。

去你妈的愿望。

“那我们七年后再见吧。”

恶坐在他的书桌前，桌上放着那份契约，听到他推开门的声音转过看他，带着微笑说，“契约的容是想让那只地狱犬复活？那有些太难了……不过既然我签了契约，或者你想换一个愿望？”

契约一旦建立就无法撕毁，违背契约即使是恶也会受到相当严重的惩罚，但是好在奥尼金本负责界的契约，对于周凯尖叫着逃跑的行为看上去相当宽容。

“拜托你了。”周凯不知是完全没有听到后面半句，还是故意无视了它，站起来微微欠对欧尔谢。

周凯从箱里找回了契约，上面恶的签名被力染上暗紫的光泽还在隐隐发亮，他知那个家伙为什么要回来。

每一个小孩都玩过这样的游戏，在深夜里写契约签上名字，闭上睛等待恶的光临，周凯也过同样的事。

周凯回到屋把当时搬到这里时带过来的一个大箱从家的最角落翻来，箱上落满的灰尘呛得他咳嗽了好几声。

“他们怎么知……那个恶会在现在现？”周凯让自己镇定来问。

那个声音……那个恶的声音如此熟悉，似乎还在哪里听到过。

“有是有，不过为什么急着回去？”

“契约的生效时间可以查到，还有契约的对象的力量可以估测来……”欧尔说，“的况我也不是很了解，总之他们可以猜到大概的动向，而且这个网很早就拉开了，我想他们应该是察觉到‘它’现了吧。”

唯一不同的是，周凯睁开睛时，那份契约上真的写上了另外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