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叶被雨打得响，树林里没有一个人，走到土坡上，视野开阔。

可是他当晚没有回宿舍，周二也没有来学校。

他拿着包起回房间收了些衣、几瓶矿泉和必备品就走，蒋父不知自己又怎么惹到他了。

“他没有回去过？”班主任叶辉瞪大睛。“也没和你联系过？”

“嘭”一声，门被关上了。

蒋父受挫，本想和他好好交谈交谈，结果自己又搞砸了。他很烦躁，坐立不安，越想越觉得自己没用，打开柜抄起酒瓶，一一猛灌。

“蒋乐，前几天老师打电话来说……说你这个成绩，再不好好学以后可能上不了好大学，我记得你以前成绩好的……”

许亦成靠过来听电话，听到关机提示后面担忧：“不会什么事儿了吧？”

雨一滴一滴落，渐渐由小变大，路面起了雾，街景变得朦胧起来。

……

“啊――”

跑了没多久，本就阴云密布的天空更加压抑，黑云压城的气势让众人赶紧加快回家的脚步。

第一夜，他换上包里的另一套衣服，把湿衣服找地方挂着晾，靠在梯没有淋湿的地方休息。

周三，蒋乐家的电话终于接通了。蒋父听闻蒋乐没有到学校，心里一顿。

“我觉得现在也好的。”

一个成功人士这才被一巴掌打醒。他第一次会到失去的滋味，到害怕，是把蒋乐留在了自己边。当时的蒋乐看他败家变得一穷二白，于心不忍，还是留了来。

“他最后一次回家是什么时候？”

他吼累了，就蹲，颤抖着，小声呜咽。

蒋乐现在真的很后悔。

一滴雨打到蒋乐的睛上，他闭了一，放慢脚步开始走路，抬看了看天。

他想远离这里，远离这个让他痛苦了很久的地方。

一声接一声，声音隐匿在雨声中，撕心裂肺。

“等明天吧，”顾俞川说：“可能他有什么急事没来得及说，说不定晚上会回宿舍。”

醉了好，醉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，什么都不用想了，不用嫌恶自己了……

最好大一些，把他淋个透彻！

“对不起，老师，是我的疏忽。”蒋父开始意识到事的严重了。

蒋乐长叹一气，觉得十分讽刺。

一闪电划过，伴随着一声响雷。

蒋父时隔几年，终于履行了一个家长该的事。可惜，时间不对，晚了。

“啊――”

现在男女老少不是躲雨就是打伞往外走，鲜少有去的，尤其是他还淋着雨，众人都投来异样的光。

第二天，蒋乐没有来上课，他也没有请假。

夜里，雨停了。

老师给他家里打电话，没人接，大概是蒋父醉得不省人事。顾俞川给他打电话，他手机关机。

耳边的雨声听起来十分惬意，他任由雨淋湿，慢慢走附近的公园。

他已经分不清脸上的到底是雨还是泪了。

“你是怎么家长的？我们两天都没联系上你，你却说也不知他在哪。”

他径直朝公园里的小树林走去，里边有一较的土坡，他小时候很去玩。

蒋乐楼后就开始狂奔。他不知自己要去哪，他只想发心中的烦闷。

蒋父紧拳，说：“没有。”

雨声很大，他不怕被听到，朝远歇斯底里地开始吼。

他笑了起来。老天爷也应景地要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