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也觉心里难过，但更难过的，是他无能为力。

述贤正跪在皇帝面前哭喊。

桃花飘落的景逐渐模糊，再次展现在前的，又是森冷的皇。

徐瑶：“蓉贵妃误杀了你的朋友，是她不对，可你不该害她夜夜噩梦，差丢了命。”

望星台上，苍白消瘦的述贤仰起问面前穿术师袍的人：“徐瑶大师，是我错了吗？”

而这一回，小女已死了。

姜这才知，箱里那只妖，竟是这位女的怨气所化。

“说了多少次了，你不是才。”述贤侧过抱住她，“你是我的，你也是公主。”

“她是无辜的！她找到了蓉贵妃的玉镯，是想给她送回去！那个妖妇不分青红皂白一定要说是她偷的，她没了不能说话，连给自己辩解也不行！父王，述贤求你严惩凶手！”

“如此，便忘了罢。”

述贤哭着摇。

她上有一深深的刀伤，面前正是成橘与奚柏青比试时那包银角的檀香木箱，蓉贵妃的玉镯躺在箱里，溅满了她的血。

“她要是看到你这副样，肯定不会兴的。”

皇帝立在她面前，良久叹：“述贤，算了吧，她只是个才。”

徐瑶：“她可是这样的人？”

一旁的女太监吓得大气不敢，有侍卫上前拖走了浑是血的女孩。

妖妇冤枉你偷她东西，又有哪个敢帮你说句话？好，你让我去替你一次气不行吗！”

蓉贵妃徒然消失，他的前又现了德秀。

姜静静地看着她们，甚至连呼声也不敢发，虽然心知这只是一段记忆，但他仍是不忍心去打扰她们。

“一派胡言！”皇帝终于发怒，“你是公主，怎能为了个地位低微的小女要死要活？这件事就此了结，谁若再提，严惩不贷！”

述贤攥着那只草蚱蜢哭晕了过去。

发髻松散的蓉贵妃由两名女搀着靠在一边，颤巍巍的手指着地上的尸，不停地发哭叫。

“可是我讨厌她，她抢了我母后的位置，还害死了，她应该偿命的。”述贤哽咽，“我是害得她被噩梦缠，可是徐瑶大师，走了之后，我也每晚都梦到她，梦到她一是血，要我替她报仇。”

小女低，在地上写了一个“”字，还没有写完就被述贤打掉了划字的树枝。

“可是我没有办法不想起她，我一日不忘，便一日不能原谅蓉贵妃。”

他在这段记忆的最后，看到了耸云的望星台，以及那时还在中的第一术师徐瑶。

有风拂过，妍丽的桃花花纷纷扬扬落，落在她们的上，衣衫上，好似要将一树的花都落尽。

述贤哭得撕心裂肺，一双杏得桃一般：“她是我的，不是什么才！我睁睁看着死了一次，难要看她为我死第二次吗！”

姜看得心悸，忍不住别开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