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，”李认指指自己，“能不能修仙？”

“我之前……不瞒你说，的确是过分了些，遇到的人都觉喜，莺莺燕燕惹了无数。有一回天香坊新来个花魁，才十六岁，我觉她楚楚可怜，心生怜，便跟家里说要娶她门。结果我爹大怒，派人去砸了那花魁的琴，还差毁了她的脸。”

今年的冬天也不知怎的，已了好几场大雪，门的积雪都到了脚踝。

姜心说，你有没有机会桃花谷还是个问题。

“对于我这样的凡人来说，已是十分了不得了――冒昧再问一句，”李认又凑近了一些，“你真的能修成仙？”

李认又一次缠着姜问几时去桃花谷时，他正在用纸片剪人形，剪好了一气，那些轻轻巧巧的纸人就化成了伶俐的少年少女，嘻嘻哈哈扛着扫帚去门扫雪。

“再后来，就遇到了胭扑。”

李认听后反而笑了：“我说件事给你听，你或许就明白了。”

“你……会不会后悔？”他想了想，很认真地问面前的人，“你有爹娘，有，还有一生的荣华富贵，可是胭扑什么也没有。他非男非女，不能与你结合。他可以活几千年，你却活不过百岁，你们终究有太多不同，想在一起，不是那么容易的事。”

姜：“修仙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，也并不是人人都能――”

“那修妖呢？”他迅速地打断，问题虽可笑，脸上却是十二分诚恳。

姜只是笑笑：“终究不是活，只能用一时而已。”

天了。小岚虽歉疚，但她真确实弱，若冻伤了后果不堪设想。

他从怀里摸那个同心结，指给姜看：“这个宝贝，是我娘当年的陪嫁之。我从小就带在边，从没摘来过。我娘说，等以后找着了心上人，就把它当作信，寓意永结同心，永不分离。”

他们走后，跃然居只剩了姜、煌采与宝秀，还有那个败家。

李认说到这里，自己也摇叹气：“那时真是年少不懂事，跟家里闹翻了天，结果被我爹关了一月不让门，渐渐地那份怜也淡了。这之后又见着几个好的，皆是心动得很，可说到底，也没哪个人能让我将这同心结送去。”

他被问得一愣，“自然是真的。”

李认厚着脸占了胭扑的屋，每天拼命地吃饭喝药，只盼自己的伤快好起来，只是天实在太冷，伤又深，迟迟不见好转。

姜反问：“人不好吗？”

“好虽好，可总是会老会死。”李认坦然，“我想陪胭扑久一。”

“他明明是妖，胆却比谁都小，跟他说什么都信。乖巧的我见多了，装来的也好，是真的也罢，都逃不过我的睛。可是他不一样。我见到他就觉喜，得了好看的好玩的，第一个就

他一说到胭扑，连语气都不自觉轻柔起来。

“姜公这一手，真比奚柏青还厉害！”李认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