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觉得自己应该还在梦。

除了伤疼痛，他额上也得厉害。姜伸手摸到眉心间有一灼，炽烈直通心底，方才被冰雪覆埋的寒冷已烟消云散。

与此同时，另一片更为温和柔的意拂上他的脸颊和手脚，将一冻结的冰霜化去。

他一想到林万可和煌采，本已被霜花冻住的角又湿起来。

他的手好像也不一样了，指尖有一层莹莹的光线，晶玉一般笼罩在全。

第31章梦

现在姜也快要在眠歌里睡去，却再也没有人来叫醒他了。

姜想去摸一摸指尖的光，无奈左手伤势太重，一动就疼得要命。

恍惚间他回到了那个炎得像盛夏的五月，变兔的形态到找阴凉睡觉。一觉醒来，就是凉的傍晚时分。

姜是被手上的伤痛醒的。

姜不知所措地待在原地，直到有人轻轻踢了他一脚。他抬望去，看到一红衣的煌采立在面前。

不远有熟悉的说笑声，姜微微睁开睛，看到林百知拖着林万可的衣袖走在前面。

可是周围已没有歌声，虽然天地间还是一片寒冰白茫，他上却很温。

有一片动的云彩将他托在空中，穿过冰霜雾气，所到之金尘飘散，霞光涌而。

他记得方才自己被埋在了厚雪底，然后听见境仙守唱起眠歌，要让他在睡梦中死去。

无关额间的灼，这种温柔和得像初。

冰霜遇到温的泪，也化成了珠，在他脸颊上划淡淡的痕。

他的左手臂有一深可见骨的剑伤，尚未愈合，衣袖上都是血。

煌采讨厌他这样偷懒，总是幻化成一片小小的金羽飘飘悠悠地来找他回去。

这金灼得像火星，忽的了他的额，带起一阵直冲心肺的浪。

“小林――”

属于初夏的气蒸腾起来，花墙、竹篱、书院檐角的铜铃，一样样现在前。

他试着动了一手脚，发现冰锥禁锢已去，上半雪末也没有留。

他往后看去，

不论他躲得怎样隐蔽，煌采总是能很快找到他，从小就是如此。

不知为何，境仙守的眠歌已悄然停止。

霎时有火化金般的炎风扑面而来，开覆在他上的冰雪。

“姜，拜托你次门前打声招呼好吗？我快要被你急死了。”

歌声一停，睡意也随之消散。姜费力地睁开双，看到面前有一绚烂的金，比记忆中煌采的金羽还要夺目，朝着他的方向悠然飘落。

他在他们后无声地叫喊，林万可全然没有注意到他，只被弟弟拉着往蔷薇花墙的尽走去。

姜将脸贴在的云彩上，未受伤的那只手到了一片柔的羽，即使睛不能分辨，他也知这片羽是金红的。

他化的金羽在阳光闪闪烁烁，耀得像动的黄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