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清当然不怕自己的想法太疯狂，而被约尔格笑话，他实话实说：“这些异象都是我在研究一个东西之后产生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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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觉得这是因为什么？”良久，约尔格开，他的声线也是冷静的，和黎清一模一样。

回到住的车上，约尔格及其锐地发现了黎清的不对。

“有一个问题像幽灵一般，自我从博士学位毕业以来，一直以来在我的脑海里缠绕不去。”约尔格站起来，挥手打开落地窗厚重的帘。他们的住很，今夜云层厚重、重重叠叠，星辰隐在其后，整片大地上黑沉一片，唯有灯光照耀，像星空与大地上倒置。

“尤其是当多宇宙理论否定哥本哈解释之后，我们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。”约尔格转过来，直直地看着黎清，底有一丝悲哀。

“回去告诉你。”黎清看着他。“也许你会知为什么。”

“它显然不能用生学上的定义来解释，若是如此，那盖娅岂不是个死？”约尔格继续说，音量依旧不大，却很定。黎清觉得另外一个约尔格正在复苏――之前被压抑的、被抛弃的，真正的他。

黎清从没见过这样的约尔格。不论作为副总统，在人前是什么样，至少在他们两人独的时候，约尔格从来都是温柔的，上带着一属于尘世的温烟火气息，他微笑着向黎清伸手，把一切的一切都给他。

“人类不重要，一儿也不重要。我们的观测不会使波函数坍塌，宇宙本来该是什么样，分裂成为不同的平行宇宙之后，依旧照既定的走向，不会因为我们有着一丝一毫的改变。所以我们与路边的石砾到底有什么区别？生命的意义又

听黎清叙述的过程中，约尔格陷了沉思。

“有什么事发生了，是吧？超乎寻常的事。”不是问询的语气，而是陈述句一般的笃定。

他看着窗外红石星的弧线，声音轻得近似喃喃自语，似乎怕扰乱了世界的安宁。

冷静的表，狂的在，死灰复燃的理想。这种神黎清太熟悉了――和他自己得到微联结的消息时几乎分毫不差。

男人的手并不细腻，和自己一样的修长有力、骨节分明，但是很温，握上去使人安心。

他一直以为约尔格就是那样的。

约尔格带着他往自己的飞车停靠的方向走，黎清只听到他很低地说了一句，带着浅浅的笑意。“多久都值得。”

现在，黎清面前的金发男人依旧以无可挑剔的礼仪坐在椅上，脸上的笑容已经渐渐消失，嘴唇紧抿，拉成一条冷静的直线。蓝的眸里，柔褪去，像冰冷的海，却在一寸一寸升起不一样的灼。那是一种压抑已久的、如同火山蓬而的狂，橙的灯光映在底，像是燃烧的火焰中，锋利无匹的长剑在势不可挡地鞘。

“微联结。”两人对视一，异同声地说，都看到了彼此中无与比的兴奋。

“生命是什么？智慧生命又是什么？”

黎清突然不知该说什么，所有的紧张不安都消弭无影，战争时心的漠然、不在乎生命的冷血、想要脱离人的疯狂全抛到九霄云外，他像一个宇宙间游的冷酷幽灵刹那间被拉回人世，沉溺在温的海洋里。

这样的觉让他兴奋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