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艾萨克

“你认为什么是真实呢？”约尔格走近，伸手抱住他。黎清以为他的手会像幽灵一样穿过他的，但他并没有。他真实地受到了他的肢和温度。“质是真实的，还是思维，抑或我们的存在都是一个幻象？”

他发现自己只有指向其他结的向量，没有任何向量指向他。他是一个时空旅行者，存在又不存在，独立于这个宇宙。他能改变微联结，微联结却不能改变他。

这就是微联结。微联结是一张网，一张宇宙之网。

“你不是这个宇宙的一分，你不受绑定的约束，你可以用思维控制质，能够到这个宇宙里其他生命都不到的事。”

“我已经走了，去另外一个宇宙。”约尔格说。黎清到他怀里的重量正在一消失。“我们是被选中的人。不要相信里希特，绝对不要相信他。”

“当然。在思维面前，你会发现两个宇宙的距离没有那么遥远……”约尔格在他唇上轻轻地落一个吻，消失了。

黎清突然明白了这些银线是什么。

但是他可以。

“意外而已。所有执行密码都改过了，他自己也在我们底，不可能侵我们的ai系统。他又不是神。”

“里希特？不……约尔格。”他喃喃自语。“这里没有时间，也没有空间，这一切是真实的吗？或是我脑中的演化？”

“我们还会再见的，约尔。”

“你是这个宇宙，唯一的神。”

钦佩，仰慕，与痛恨混合起来交织成奇特的绪，令人不安，克里斯已经无法辨别这是什么，只想抓住他，如同抓住一把命运的钥匙，把他的才华、神秘和奇迹全攥到手心。也许这不是，而是一种执念。

他想起了里希特的话。

“黎清。”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，他转过，一个幻影站在他面前，金发碧，带着温柔的笑意。

克里斯托弗看着视频会议里那个青年，他的相貌发生了很大的改变，但他依然可以一认他，凭着他深不见底的睛，凭着他思考的姿势――帘低垂，十指交叉抵在巴上，似乎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漠不关心。

接着是人工智能，而石这样的无机质同样拥有银线，尽很少、很微弱。

每一个结消失，银线都会改变，但最后依然稳定在同样的图案，这个宇宙中的存在不能改变这张网，它以稳定的姿态，沿着既定的轨迹走去，直到宇宙的生命结束。

黎清没有回答。

“陛，刚才有艘驱逐舰发疯了，撞向他们的同伴，发生了爆炸。非常奇怪。”乔纳森把目光从自己的手环上移开，警觉地瞟了黎清一。

心念一转，他回到了战场，时间仍然停留在十分钟的开端，他看到了一簇簇的银线，从他的没每艘星舰上的人和指挥系统里的ai。他的意念挥手斩断一簇指向帝国驱逐舰的银线，这片星域的微联结图案改变了，时间开始动。

黎清怅然若失地用指尖抚摩过自己的嘴唇，另一个人留在上面的度似乎还未消散。他抬看到一片白光，洛克菲勒恒星正在超新星爆发，他受不到摧毁一切的度，刺目的光无法把他灼瞎，他看到的只有信息，因为他没有，只有思维。他微联结的维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