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，在星舰爆炸的一瞬间。人类是丑恶的，所以会有战争、饥荒、剥削、不公……你喜看到人类的消逝，血肉随着罪恶的可能一起爆炸，宇宙就此清净、就此纯洁，我知你喜这个。你一切至真至的事，人类这种始终有阴暗面存在的东西怎么能你的？”

“卡斯塔中央星的卫星阵列。”黎清五指张开，转动手腕，空中的星系模型随着他的动作而放大，调整到合适的区域。“非常密，不愧为帝国防御最众的星球，控制整个战场的超级信息中心。”

黎清切断了他们的思维连接，快步离开那个地方。里希特随后打开门，却没追上去，只是倚在墙边看着那个的背影远去。他僵的笑停留在脸上，轻轻地低声呢喃：“我选了这么久，不能再错了……”

“如果有可能，我们也不想攻打这个星系。”老爷解释：“帝国

逝。”

挣扎无效，老爷又开始揪他的脸。“哟，几个月不见还长胖了？”

“承认吧，黎清，你厌恶人类。”里希特的声音继续在他脑海里响起，带着蛊惑的意味。“如果我能给你一个新世界，一个净、纯粹、自由的宇宙，没有杀戮，没有罪――”

他走过来靠在门上，挡住黎清的去路，脸上依旧挂着那抹古怪的、冷酷的笑容。“你说你不希望杀戮,也不想要神的能力,可是你扪心自问一,当你如同纵提线木偶一般使两艘星舰撞向彼此，当你挥手斩断别人的生命之线，眨之间就改变了一次战争乃至整个历史的结局，你到底有没有凌驾于众生之上的快意？”

黎清的星舰在卡斯塔星系外围找到了第三军团的舰队，其中一半本没有战，在太空中静静地停泊着，另外一半试探攻归来，几艘型略大的战舰上挂了不少小伤。

长胖了……黎清无话可说，要知他的重自从基因跃迁之后，确到小数后一位都没变过。他压低声音对还在揪脸的自家外公说：“大家看着呢，我不要面的啊？”

“老爷，咳咳……放开我！”

“不敢不敢。”黎清拿这个老完全没辙。“快停，我是来帮忙的，不是来被你揪脸的。”

“你已经不是了。”

“我就是人类。”

他的小型客运舰和第三军团的指挥舰“胜利女神号”对接之后，黎清刚打开舱门就落了一个有力的熊抱。

“让开。”黎清想推开他，却因为他接来的话停了动作。

在几个属震惊的目光中，老爷终于回归了正常，这位发花白的中将在严肃的时候还是看上去颇有威严的。“艾萨克，我想你已经了解我们现在的困境了。”

老爷翻了个白。“你小有什么面？当初被我训练得像条狗一样，现在挂了个少将军衔就敢跟外公叫板了？”

青年深不见底的黑瞳孔在听到这个称呼的瞬间猛然缩小。他怎么知他的名字？里希特似乎是全知的，任何秘密都瞒不过他的睛，他同样拥有思维维度的能力。他不是人类，可是他是什么？

黎清用力把他推到一边，他撞到作台边沿发沉闷的声音。黑发青年立刻碰门边屏幕上的钮，实验室的门在背后关上的时候，里希特在门间朝他大叫：“黎清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