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启航！”欧启航的母亲在教学楼里哭着喊，“你这是什么？你快来！”

“试过放弃生命，一了百了。”余皓望向楼，喊，“都回去上课吧！别看了！没事了！你们的五年考三年模拟去，考北大清华！”

“别人惹你了，我可没惹你。”余皓说。

“你不会介意的。”欧启航说，“你是个很好的人，余皓，我都不忍心告诉你一些事。”



“是我。”余皓突然声。

“你在说什么？！”欧启航的母亲跑得跟鞋都掉了，光脚站在气垫外，脸上全是泪，朝儿喊，“是我错了！启航！你有什么不满，你告诉我，你别这样！妈妈的心都要碎了！妈妈怀胎十月，经历了多大的苦难才把你生来，把你抚养大！你爸爸已经离开咱们了，你就这么忍心，让妈妈孤独一辈么？”

欧启航：“……”

欧启航看表，时近一。

欧启航：“……”

警察面对这种况，明显很有经验，消防队的人已经在楼准备气垫，欧启航却十分冷静，说：“别白忙活了，我真想死，怎么样都能死！这次接住了我，回还是一样的死。”

“我在微博上、论坛上，留了很多信！”欧启航喊，“还让网友帮我发帖了，等我死了，就会定时发布！到了那时，你们就知为什么了！别想着去删帖，删不完的！”

欧启航蓦然转，余皓站在风里，注视欧启航。

天台门打开，欧启航背对小门，抬起手：“再过来一步，我就去。”

余皓、周昇与傅立群赶到校门，黄霆过来，朝保安示警官证，把两人带了来。

“试过什么？”欧启航说，“别再过来了，过来也没有用，一个想死的人，怎么都能死，今天你把我拉来，明天我一样可以从天桥往，后天我可以投江，大后天还可以烧炭，都准备好了。你又不能时时刻刻盯着我。”

班主任、教导主任、科任老师、副校长，整个学校的人都来了。

余皓跑到教学楼前，听到这话时顿时心里一酸。

黄霆上系着安全绳，从十一楼教室爬来，小心地踩上一个空调，朝看，傅立群则从十楼的另一个教室里爬来，担任二次缓冲，周昇爬九楼教室，成为第三缓冲。

“我有话要说！”欧启航喊，“记者来了吗？”

所有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。

班主任喊：“你妈妈看着你呢！启航！你有什么想法，来说！”

“你是怕吧。”余皓说，“怕周昇发现你的计划，怕自己定不了决心。”

三中已经很久没有学生楼了，不像隔学校，每年都有一个楼指标。天台门一直锁着，欧启航选的时间恰恰好是午休，学生全来围观。

欧启航的母亲跪在地上，大哭起来，大喊：“谁能救救我的儿……”

欧启航自嘲般地笑了笑，余皓说：“我也试过。”

“不为昨天晚上个歉么？”余皓径自走上前，欧启航一时竟忘了让他离开，直到余皓走到距离他五米外的天台栏杆前，伏在泥围栏上朝望。

夜被周昇揍来的伤，安静地看着场上的学生们。

“对不起，妈！”欧启航喊，“我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