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皓挂电话，周昇那一手来得猝不及防，却十分悍，令他有恐惧，周昇能随意地抹去别人的记忆，也即意味着这是一种非常悍而恐怖的能力。换作余皓，他应当会保留现实里的记忆，只消掉有关梦境的一切。

”说着手指轻划，把留在欧启航记忆中的最后一幕拖拽到面前，有紧张地注视欧启航。

“你怎么知这号码是我？”欧启航的声音带着疑惑，“我记得我没有给你留过电话啊。”

周昇翻了个，打了个呵欠，了太阳，一赤条条的，坐在床边，稍稍仰，望向窗帘外的阳光，再回朝余皓笑了笑，犬齿。

余皓认真：“你现在应该的是认真读书，等考结束以后吧。”

余皓答：“调查组。”

“是么？”欧启航迟疑，“也许吧？你有时间么？我想找你对前因后果……”

“什么？”欧启航答，“谁们？”

说“晚安”时，周昇同时打了个响指，这场夺梦之战的记忆伴随着火焰化作灰烬，同时间欧启航砰然炸为金光消失。

欧启航没再说话，过了良久，轻轻地“嗯”了声，最后：“挂了。”

“那你再睡会儿。”周昇，“我得赶紧上课去了，晚上想吃啥？手机发我。”

调查组的事，欧启航是记得的。

余皓抱着他的腰，靠在他灼光的背上。

“第几节课？”

余皓差第一句就穿帮，欧启航记不得给过他电话，余皓也并不清楚周昇从哪个节开始抹掉了他的记忆。只得说：“黄霆给我的。”

“启航？”余皓心想果然来了！

欧启航沉默片刻，而后说：“没什么，我觉我失忆了，忘掉了一些很重要的事儿，想找你问问清楚。却不知从何说起。”

余皓望向陈烨凯，陈烨凯仍瞥向远方大地，那里的欧启航与周昇已化作两个小黑。

余皓努力地假装若无其事，答：“失忆了？会不会是他们的？”

欧启航中带着茫然，仿佛已有混乱，背后的达化作光，重新归空中，化归图腾。

“三四节，陈老师的课。”

他有没有抹过自己的记忆？余皓忍不住又想起了一些朦胧的片段。就在此时，电话来了，是欧启航，余皓接了电话。

周昇套上运动长，余皓提醒：“降温了，多穿儿，把穿上！”他拥着被，目送打赤膊的周昇收拾东西门去，周昇也不回：“今天没能课……那小孩儿说不定会给你打电话，注意别穿帮了。”

余皓与陈烨凯升空，离开到欧启航看不见之。

那边沉默不语，余皓：“启航？怎么了？”

空中的余皓只觉前光一闪，整个梦境展平，在卧室床上醒来。

余皓：“怎么啦？”

余

周昇抹去欧启航记忆的印象令余皓一时震撼无比，虽然他不禁觉得这确实很残忍，但周昇自己则本不在乎，这也许就是他的魄力所在。

“最后一幕。”周昇的声音平稳而镇定，“晚安。”

“我……”欧启航似乎有烦躁。

周昇拉上覆面的铁铠，走近欧启航，左手划金乌轮，把手伸过金乌轮，住欧启航的额，右手持那记忆照片看了，虚虚放在空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