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金乌轮，把所有的记忆与印象，自主思维留在了这个装置里，是不是就从此完全jinru了梦境世界，获得了永生不死、以另一种方式来把生命延续xia去的资格？”

上午八dian多，阳光照jin房中，余皓却突然觉得有dian后背发凉。

陈烨凯dao：“昨天晚上，除了意识交liuqi与娱乐系统这两个猜测以外，我还有第三个猜想，你想听听看么？”

余皓dao：“你……为什么不把这话朝周昇说？”

陈烨凯跨坐那椅zi，两手搁在椅背上，yan里带着莫名滋味，看了yan余皓。

“周昇只会让我别想东想西的，让我放xia，走chu来。”陈烨凯喝了kou咖啡，眉tou深锁，“可我想的是，余皓，你能明白我的心qing。”

说着陈烨凯又沉yindao：“一旦我想太多，周昇也许会本着帮助我的chu发dian，像消去欧启航的记忆一样，让我忘了这些事。”

余皓心想确实是这样，你的顾虑不是全无dao理，可是哪怕你告诉了我，我也并不能为你zuo多少事。

“第三个猜测是什么？”余皓终于问dao。

“一个让shenti与脑电波分离的装置。”陈烨凯说，“在星际航行中，shenti需要休眠，也即是‘ru梦’，而jing1神仍需要jin行活动。所以，你可以把它当作‘意识存储qi’，或者‘灵魂匣’，又或者某种‘魂qi’。”

余皓ma上dao：“不要再说xia去了，有dian恐怖。”

陈烨凯微微扬眉，说：“你是唯一一个，在我梦境里真真切切地认识了龙生的人，我想你也许能判断……”

余皓受到了极大的震撼，他忍不住站起shen，在餐桌旁走了几步以平复心qing：“那只是你对龙生的怀念，才构建了一个趋于真实的印象……”

“是的。”陈烨凯dao，“所以我始终在寻找，会不会有什么事，我并不知dao龙生这么zuo了，可他却朝你jin行展现，这是唯一能证明他是灵魂而非记忆的证据。就像你在我梦里的‘游泳’……”

“不要说了！”余皓汗mao都竖起来了，说，“陈老师！”

陈烨凯脸上带着笑意，yan里却有dian悲伤，说：“不用怕，他是我的ai人。”

余皓一想也是，如果真有这事，龙生对他来说是个鬼魂，对陈烨凯来说却是ai人吧。

“你怎么会想到这么奇怪的事qing上去的？”余皓dao。

“我与师弟讨论了很久。”陈烨凯说，“毕竟一个文明，要在浩瀚的宇宙中航行几百年乃至成千上万年，才能找到另一个有智慧生命的星球。而金乌轮的存在，证明了这些人的飞船一定是wu质构成的，wu质不可能超越光速，甚至无法达到光速，这是技术极限……”

“……作一个大胆的推测，在航行中令shenti与意识分离chu来，不是很合理么？”

余皓zuo了个无意义的手势，陈烨凯又dao：“我不想朝周昇提及这个推测，你应该能理解。”

余皓dao：“我们之间没有秘密。”

陈烨凯diantou，说：“那么，随你？”

余皓心想现在你倒是把这个难题扔给了我，当真可恶。

“那你想我为你zuo什么？”余皓说，“证明你记忆里的龙生是真正的龙生吗？”

陈烨凯摊手，答dao：“我也不知dao我想要什么。”说着又笑了起来：“就当成一个孤独的人，朝大天使长的，某种意义上的告解吧。如果世间有真相，那么我想它总有shui落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