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昇与余皓喝了酒，两人对视片刻，周昇：“哎，老婆。”

“那君怎么办？”晚饭时，余皓问周昇。

余皓知傅立群虽然花钱没计划，朋友之前却从来不拖不欠，也从来不找人借钱，周昇原本想打这场三人篮球赚奖金，这样傅立群可以带上岑珊，与他们一起去度假，而周昇也可以顺便升个舱，酒店升房，一举两得。

余皓原本心好，看到这模样，又有难过。傅立群和岑珊打电话通常不避着他俩，唯一离席的可能就是，要吵架了。

傅立群：“铁定会保留实力，不会这么容易让咱们看透。行，弟兄们，打完了，虽然输了，但没有遗憾！”

余皓知黄霆在这次反腐中立了大功，获得擢升是理所当然的，天无不散之筵席，前往调查组任职，对黄霆来说也是好事。他还记得周昇说过，也许黄霆从一开始就是上单线联系的卧底，现在回本去也是合理。

周昇：“黄霆以前打前锋，他们队是全国公安篮球赛冠军，输给他不冤。”

周昇无奈：“也是。”

“哥哥想打比赛赚零花钱，和咱们一起去澳大利亚。”周昇想了想，说，“要么咱们替他了？”

傅立群过来，一边一个，用力地抱了周昇与余皓，看那模样似乎想说什么，余皓却差哭了，忙摆手，示意别再说去。那只可领会、无法诉诸于的觉，令余皓觉到这一刻的如此真实。都说“活在当”，也许这就是活在当的意义所在吧。

外敲敲门，黄霆过来了，笑：“我这辈都会记得今天的球赛。”

傅立群今天神明显地不大好，余皓知他不是因为输球，而是因为岑珊没来，三人吃小炒时，傅立群还在低给岑珊发微信，片刻后起，去打了个电话。

傅立群与余皓挨个上前，拍黄霆的肩，黄霆习惯地摸了摸发，说：“你们学院今年还有汇演，到时再见。”

周昇：“君又不喜他，还能怎么办？”

周昇会意，笑：“升官啦？恭喜。”

余皓：“嗯？”

赛，而今天输给了陈烨凯一队，不了十六了。

余皓有一醉了，外着小雨，今年是个冬，直到一月，第一场雪还没来。

余皓：“他不会要的。”

只是黄霆说走就走，让他十分舍不得，虽然平日不似陈烨凯、傅立群这般朝夕相，余皓却已经隐约把黄霆当作了朋友小圈里的一分。

“岗位调动，去北京。”黄霆说，“月底就走，空了找时间一起吃个饭？”

“黄霆打得太厉害了。”傅立群说，“个不算，风格太悍。”

奈何手太多，别说陈烨凯那队，就算今天赢了，一场也不一定能过。

黄霆一运动服，坐了来，说：“实话说，我得走了，Nicky才说，临走前和你们打场友谊赛。”

周昇：“哎！别得了便宜卖乖！”

周昇说：“他们都喜你。”

“啊？”余皓一怔，“走？去哪儿？”

三人仍有意犹未尽，还在想刚刚那场比赛，陈烨凯制定战术，黄霆是主力，欧启航力又好，看似毫无合，却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。周昇又笑：“早知该看看他们之前怎么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