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皓又问：“明天穿什么？”

余皓说：“周昇。”

周昇笑得不行，说：“老婆，你真的很紧张。至于么？事实不因为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，当心别被我妈抓就行。不过我会保护你的。”

余皓直到现在，还不太理解周昇为什么会决定在今天朝父母柜，他觉得周昇一定有什么没有告诉他的理由，但既然周昇没说，他也不会多问。

周昇就像没事人一样，在厨房里肉馅准备油炸了给余皓当零吃，余皓又忍不住：“你觉得他们会有什么反应？他俩……”

余皓觉到周昇的手有冰凉也有发抖，不禁心疼起来，想来他应该比自己更紧张，反而还不住让他别在意，这个时候该给他勇气的是自己才对。

“穿旗袍。”周昇。

周昇换了件休闲西服，里面是余皓买的侣卫衣，两人在门抱了，余皓围好围巾，上帽穿鞋，门。

余皓十分疲惫，周昇说：“以前教我打拳的师父说，比赛前确实容易紧张得睡不着，可你只要告诉自己，再过四十八小时，未来成为过去，就没所谓了。想想明天是大年初一，咱们躺在沙发上看剧吃心，你还紧张不？”

“嗯？”周昇站在空山晓外，看了余皓，余皓说：“我从来没想过，会有这么一天。”

余皓：“……”

“两只熊猫。”洗脸时，周昇打趣。

余皓索，说：“行，都听你的。”

“今天也很帅。”周昇摸摸余皓脑袋，说，“走吧。”

不少有钱人宁愿在外置办年夜饭与亲戚们聚餐，余皓看门海报——两千八百八十八年夜饭。刚到午三便座无虚席，连大堂都订完了。

至于周来，也许多就是和周昇当场吵起来，双方谁也不理谁一段时间，周昇的妈最有可能跑到学院来，当着全校学生的面掐死余皓……

余皓一想也是，这么想来，只要过了今天这顿饭，什么都不重要了。

余皓笑了起来，周昇又说：“虽然总不服凯凯，不过我觉得他有时候说得很对，这条路看上去难，走了这一步，也没这么难。”

余皓其实不那么怕周来，他还能当场动手不成？最怕的反而是周昇的妈，自从去年过年见过一面后，她就找到了新的联系人，不住通过余皓来掌控周昇，要知余皓把自己儿搞了上床，那爆发级不知会有什么效果。

这夜余皓本没法睡，辗转反侧，比周昇还要紧张，直到快天亮才睡着，周昇倒是睡得很安静，中午醒来时外在放鞭炮，余皓一看周昇那模样，就知他铁定没睡好。

周昇带余皓到了云山的“空山晓”，正是他过生日吃的那家，山里积雪压着松树压着柏树压着竹，漫山遍野一层层绿上沾着白，就像糖霜一般。除夕夜外都没人了，空山晓却异常闹。

“所以，咱们在一起的这一辈，今天就会确定。”余皓说。

周昇说：“他们什么反应？这是‘宣布’，不是‘征求意见’，接受不接受。凯凯也说了，为人父母最开始不可能接受，但只要咱们自己不在意他们，慢慢地他们就拿你没办法了。”

“我也没想过。”周昇说，“有些事到来的时候，总会觉得有不真实。”

“对。”周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