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昇最后了，这一夜，余皓与他聊了许多，他努力地想改变周昇的一些看法，譬如说去父亲的公司上班，并不存在屈服的问题。事实上周来也需要他，需要自己儿来继承他的生意，更需要一个能协助他的人。

京的铁七个小时，晚上发早上到，飞机则更快了。周昇打算职以后，每周五傍晚发，到北京，与余皓一起度过周末，礼拜天晚上再飞机回来。

大分时候周昇的狂躁都被余皓消化掉了，周来面对周昇的怒火时，通常使用行压制，但这只会让周昇反弹得更厉害。余皓常用的技巧则是釜底薪，几句话就能让周昇气不起来。

余皓：“我能活去，何况你虽然不在，我也不是一个人啊。我知你也在家这儿努力，上班就有动力许多了。”

“不会。”周昇答，“都在一起这么久了，在你里我脾气就没半长么？”

现在他们的现实问题，仿佛有许多随着周昇的决定迎刃而解了，矛盾的心已发生了奇怪的转移，随之回到了余皓自己的上。

晚上周昇与余皓躺在床上，周昇说：“说不定过几个月，我就上北京去了。”

毕竟在周来的概念里，唯一不可能背叛自己的，只有自己儿。这比什么利益承诺、什么人际关系都来得更牢固。

这个问题在两年前，余皓第一次与周来吃饭时，周来就已经挑明了在说。陈烨凯也提醒过周昇，没必要在意老爸的态度，现在他需要周昇，比周昇需要工作单位更甚。

“老不可能不想在北京开连锁。”

“你不想在云来，”余皓说，“就过来找我。我在北京不去，就过来找你，不就好么？”

最后周昇看开了许多，说：“行，等我上手了，你就当少好了。”

“我心里还是很不踏实。”周昇侧，与余皓抱着，让他枕自己的胳膊，摸摸他的，喃喃，“公司我不担心，可你一个人去北京怎么办呢？”

太爷去公司里实习，余皓倒不担心周昇能不能胜任，不能胜任也得胜任，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，只有整个公司合他，没有他去合别人的理。

周昇睡不着，片刻后又面朝天花板神，余皓知他仍有小纠结，周昇说：“这样一来就没有退路了。”

余皓还有一段时间才去上班，他反而不担心自己，只是与周昇谈论未来，余皓知自己的能力与周昇、陈烨凯都没法比，但胜在他曾经的经历，令他大致能厘清人际关系与公司里派别的利益纠纷。换句话说，连他打工当服务员的餐厅里，服务员们还要拉帮结派，就更别说云来这种大企业了。

“你自己换个角度想想。”余皓说，“咱们如果开了公司，面对一群如狼似虎的东，你是不是也希望有个能力超的家人，能成为你的左右手？”

余皓“嗯”了声，笑：“知了，不会勉的。”

“我依然你——就是唯一的退路——”余皓笑着唱。

余皓：“先着吧，别着急，我觉得你需要学的也有很多。”

周昇想了又想，说：“总之如果不想，就回来吧，个人公众号，要么业余摄影师也行。”

“千万别和你爸在公司里大吵大闹的。”余皓反复叮嘱周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