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昇换好衣服，上袖扣，说：“老公参加晚宴去啦。媳妇晚上吃啥？”

傅立群：“那我们这边改天？我约了个朋友，他有兴趣帮咱们拓展业务，少爷，场面你熟，这次你得帮我。”

余皓想发飙了。

余皓：“你怎么没说过？不是在大事业么？怎么又变成狗了？”

周昇：“行行，哥哥，你改六号吧，我就六号晚上有空。”

傅立群：“我再给少个歉……”

电梯“叮”一声开门，周昇去，对着镜整理了，把发拨了拨，转，电梯到餐厅，开门，周昇顿时满面风地去，上前就去拉一个中年人的手，笑：“哎！赵局！正想上去接您呢！来来来，您这边请！”

余皓：“阿泽本来也不是这样的领导。”

余皓回来躺，半小时后，又被声音惊醒了。

周昇关了视频，傅立群的电话来了，周昇接了，一脸郁闷：“去不了，今天得陪当官的吃饭呐，这活儿我真想不了，靠。”

这房间有湿而且不大通风，墙灰灰的，地板总觉怎么拖都拖不净，四周散发着一霉味，阳台上堆满了杂。余皓每天班回家都筋疲力尽，本想好好打扫布置家里，却实在没力气了，等度过最艰难的试用期再说吧。

“好好！不好意思啊兄弟！”对方倒是很礼貌。

早上六，隔开始看A片，打飞机，十五分钟后，安静。宅男来倒垃圾，叫第二轮外卖吃，吃完睡觉。

来工作，这样一来你工作卖力，不是争取表现，而是真的愿意，大伙儿不就不敢小瞧你了？”

周昇：“国庆不去北京！你看我走得了么？刚刚我跟他视频，都想着要么就不算了，直接飞过去，去送快递都比在这儿好啊靠，好歹老婆在边……行了别说了，我电梯了。”

件条件还在其次，余皓实在低估了与自己租房的这宅男，什么考公务员，全是骗人的，这家伙居然可以从晚上八起床开始活动，叫外卖，吃饭，洗澡，然后坐在电脑前打DOTA，从十准时打到天亮，半夜两三时，还着耳机大喊大叫，指挥队友，其间飙不少亲切的脏话。

“你。”周昇关了视频，余皓躺床上，拿着那相机，翻照片，看见周昇留在这相机里的第一张照片，突然就好想回去，扔自己所有的所有，什么理想、抱负、未来……统统抛到脑后，只想回到那个人的边。

周昇笑：“你来报到前，咱们又不知他风格，有些领导就恶心，有备无患不是？像你给金老师录稿，得知这是相互的，他带你，你为他工作，你俩完全平等好么？我他妈为了一饭吃，像条狗似的，我可不想连你在别人里，付这么多，也就只是为了那钱，本来你也是为了自己的理想才去北京的，对不？”

余皓上前敲门，说：“兄弟，您声音小行吗？我明儿还得采访。”

“比喻。”周昇，“就是个比喻！”

余皓真是拿他没办法，说：“我叫个披萨吃，少喝酒，你。”

余皓开始还三不五时过去敲门，直到有一天他让对方安静后，回房听见对方说了句“傻”，就不去敲了。开始联系房东，让房东解决，房东过来把侄儿训了一顿，退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