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皓正着耳机，一脸不耐烦地抬看了，看见陈烨凯站在门外，手里拿着个盆栽。

陈烨凯想了，说：“那，你什么时候不加班，我来找你。”

陈烨凯的一辆保时捷停在外路上，说：“上车，想吃什么？”

余皓：“你又买新车了？这车牌哪儿来的？”

七时，外敲了敲门，林泽来，说：“你有朋友来看你了，余皓。”

陈烨凯：“学校借我用的车牌，车我自己买的。”

“陈老师！”余皓上扯掉耳机起。

余皓说：“咱们学校的学弟妹们估计得心碎了。”

陈烨凯又开车把余皓送回家，到得楼，陈烨凯说：“不请我上去喝杯咖啡？”

“你心不好么？”余皓观察陈烨凯脸，他今天几乎不怎么说话。但明明拿着盆栽来办公室时，还与林泽聊得兴。

“一起吃饭？”陈烨凯说，“我今天过来学校报到，正好来看看你。”

“随便吧。”余皓无力，“我就不和你AA了，A不起。”

陈烨凯眉目间带着不悦：“怎么瘦了这么多？”

“没有。”陈烨凯答，“想到一些事，我最近也没课，在北京又人生地不熟的，明天还来找你吃晚饭？”

余皓：“我明天得跟老师去采访了。”

陈烨凯说：“A什么A，咱俩还AA？私房菜可以吗？”

余皓忙摆手：“待会儿还得回去写稿。”

所领会的讯号往往不是安，而是“这是一种求助”，于是大家会给解决方法，或力所能及地行预。

前菜上来了，余皓三两吃完，两人又继续闲聊，陈烨凯问的无非是能不能胜任工作，余皓没怎么如实回答，一切很好。陈烨凯也看他在逞，便没说什么。服务员依次上菜，余皓已经很久没吃过正常伙了，虽然这吃的比周昇的差距很大，但总比堂的好，余皓饿得也厉害，一时便有风卷残云，陈烨凯给他倒，让他慢喝。

就像余皓朝周昇说带他的老师要求太严格了，自己常常觉得无所适从。如果交了女朋友，对方将行倾听，并安抚他躁动的绪。而男朋友的话，则是“给你找个外包帮你写？”或是“找人把那老师打一顿”这类解决方案。当然所有问题到了最后都是“算了辞职吧不了我养你吧”。

“想吃什么？”陈烨凯又朝余皓问了一次。

余皓看着陈烨凯，这家伙总是那么帅气，更有种泰山崩于而不变的淡定。今天他吃了一小碗司徒烨的腊煲仔饭，剩大半锅全被金伟诚解决了，现在只觉得更饿。

陈烨凯朝林泽，林泽朝余皓：“你先班回去？”

“你来差吗？”余皓。

“岗位调动。”陈烨凯，“咱们学校和这边学校建立了交关系，青年讲师交一年。”

陈烨凯勉笑：“那我可没办法。喝酒么？”

陈烨凯把余皓带去了一家私人会所，是个四合院里，非常幽静，一张桌，两副餐，外有个小池塘，锦鲤游来游去。陈烨凯拿着巾手，说：“应该忙得吃不上什么好吃的吧？我猜你第一个月几乎没去逛过。”

余皓看见陈烨凯时，突然觉得整个世界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平静了来。

余皓又不是很想见到陈烨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