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易的唇角抿得紧紧的――对方这无疑是在默认了他的推测。

“果然还是不一样。”就在凌易也陷了沉默的时候，凌宸忽然就笑了起来，整个人笑的像平日一样――尤其是在看到凌易有些疑惑的表时：“以前每次我只要这副模样，你就会舍不得再训我几句了。”

凌易见对方渐渐地陷了沉默，忍不住开：“那依你所言，九霄尊者才该是真正的天才？”

“的确――凌千同样天赋卓绝，兼之又是单灵，早早地就被九鸣宗的一位长老看中，收为了徒弟，后来你当上了宗主之后，他自请外游历，

说着说着，他的睛里也渐渐地开始浮现讽刺：“可是我也不甘心――我等了这么多年！或许‘命运’真的决定偏我一些，我偏偏找到了，可是我应该怎么办？”

“你是个好师傅。”凌宸的语气里带了些慨，更是有着自嘲：“可是我却不是个好徒弟――每逢秘境开启，你都会带着我前去探宝，但凡是你有些什么宝贝，都会赠我一二，你更是不留底的教习功课――若不是你，我也冠不上绝世天才的盛誉。”

“过去的我……是什么样的？”凌易沉默了片刻，开问。

“我生自凡界，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到了寻仙镇，后来更是机缘巧合之上了九鸣宗――在一次门比试中初角，然后被九霄尊者收为徒弟。”凌宸将前文轻描淡写的带过，一提起九霄尊者脸上就不自觉挂上了笑容：“当适时，九霄尊者已经半只脚踏了仙界，随时都有可能飞升，自然是想找着一个徒弟来继承香火，守护门派。”

“每一世的轮回我都失去了记忆，可是偏偏依旧还是会对你一见钟――就如同我最初遇见你的时候。”凌宸嘴角渐渐的浮现起一个足够温的笑容，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。

“我这些日日夜担心――*这个罪名我不曾在乎过，可是我宁愿一个人背负着――”凌宸苦笑了一声：“你若是问起在我中，你到底是谁，我也着实不好回答――因为你和他本就是同一个人。”

拥有两种回答――他有些惊异的看了凌宸，又缓缓的移开了视线――如今这看起来好像不知所措，微长的发梢盖过了睛，微微低着整个人的侧脸如同一个完的弧度，却又隐隐散发着茫然的凌宸，实在是让他忍不住心。

“那凌千是九霄尊者……我的兄弟？”凌易皱着眉开。

“你名誉不好。”凌宸无奈的笑了笑：“你幼时被测乃是多灵，资质虽好，但是却没有更一步的可能了――所以你的父亲就将你抛弃了，哪里知你天毅果决，毫不犹豫的就寻到了混元丹，废除了其他几个系别的灵，又辗转拜了九鸣宗上任宗主的名――可是你却是屡次对于生父闭门不见，更是放言过一刀两断，这也是你最遭人诟病的地方。”

“不过这样也好――其实很多时候，我也不知应该怎么办。”凌宸却是将目光移到了凌易的上，专注而又带着些悲哀：“于是我就想将一切交给曾经被我视为‘仇敌’的命运――若是在碧云秘境里寻不到熙果，那就脆瞒着你一辈吧――我当时就是这样想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