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钟翛勉一扯嘴角，定：“你一定会好的。”

来吧。”

钟翛的脸腾地涨得通红，嗫嚅：“真的只是个朋友……”

“女朋友？”

缓过神来的钟翛撅着嘴十分不，大叔也十分不，但他没有撅嘴。

“不要害羞嘛，这很正常啊。有喜的人了，真好。”

杨夜沉沉叹气，靠在床又燃了一烟。烟雾向钟翛的方向飘过去，少年十分孩气地往被里钻了钻，但是没有像往日里抢过烟灭掉。

“你要是不喜带，我们就换个位置，”杨夜的声音在夜里突兀地响起，“你可以试一试，在面也不会很难受的。”

杨夜偷偷瞥了他一：“比如我们这种向的，就可以组建一个家庭了……”

他得有些急，火光明灭在指尖，和心一个频率。

当晚的钟翛莫名有些动，在他的脸迎接了大叔的安全套十连击之后，慢慢冷静了来。

不可避免的，两人又为“带不带套”这个世纪大问题纠缠了许久，到最后互相了一次作罢。

没等钟翛回复，便已然收了线。

“唔……我还想不到那么远的事，”叶新笑了笑，却不苦涩，“一切都要等我的病好了，才会考虑这种事吧。”

“是吗？”叶新一扬巴——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有了活力，“那我怎么听人说什么‘你不是回来得晚一些’，啧啧，‘回来’？”

钟翛“哈”地笑开了：“怎么可能？那还要女人什么？”

“我早就放弃家庭的想法了，”钟翛从被里钻来，说，“只要和喜的人在一起就好了，如果他想要家庭氛围的话，我们可以领养，领养几个都可以。”

叶新拍了拍少年的手臂，抬看了挂在墙上的钟，说：“快回去吧，不要让女朋友等急了呀。”

杨夜想问如果这是叶新的要求，他会不会松？但一想那太没事找事，他可没有自的好。

那就更致命了。

“不是谁的问题，是我自己的问题。这是我的原则底线。”

“你都没试过，你怎么知不习惯？”杨夜故作姿态，“还是你跟我不习惯？那还真是太让我伤心了。”

钟翛握着手机有些发愣，然后抓抓脑袋，又晃了晃，收起电话回到了病房。

杨夜将烟掐灭，敲了敲额角，说：“你……相不相信，这世界上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。比方说……男人也能像女人一样，怀孕生？”

也许是拉斯维加斯的提议给了杨夜一些自信，他敢于直言自己的要求和提议。

“不要，我不习惯。”

杨夜又了一烟。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生活不和谐简直是人间的致命雷区。杨夜更时常恍惚觉得他和钟翛本算不上人，不如床伴来得准。

钟翛心念一动，问：“叶，你有喜的人吗？”

迎面迎上的是叶新促狭的笑脸：“谁呀？”

他想到钟翛的年纪，他太年轻，想的东西和他这个老男人截然相反。他想要的是一个稳定的家庭，但钟翛，他想要的，只是一个特定的人。

他想到了从前的那些床伴，似乎对他的技术都是一致的好评。不是没有觊觎他后面的，但他们都不是钟翛。

“……一个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