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都是自家……哦不，你刚刚说我是外人来着。」

「才到的，这不，明希也还在适应。都还没来得及带她到镇上转一转。」

「对了，回来之后还没串过门吧？」

「谁让你整天不长记，说话没规没矩的！」

「哟，这不是何雅嘛？我们家陆离还天天上你们家收拾院，就等着哪天你回来。这都多少年了呀！可盼着了。」

陆离收好晾在院里的染布，走到何雅边。何雅抬看他。

何雅侧过去看妻，明希则是不好意思地低了。几人正聊着，门外，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抱着木桶了院――是陆家二老回来了。

「乖，乖。多漂亮的闺女啊！」

「怎么，你有意见？」

许久，耳边传来了妇女忙着张罗的大嗓门儿：

陆羽朝轻笑声的何雅吐了吐，继续帮哥哥活。陆离回过来，看着何雅。

陆离

的阿童，抱歉地朝他一笑。

陆离忍不住想要轻轻弹一何雅的额，就像小时候那样。但看到他边的妻，终于还是没有手。

「刚才，谢谢你了。」

见人走远了，陆羽从一大块蓝布后面探来。

「伯父。伯母。」

「你还真是记仇呢！」

「还是小雅最懂事了。哪像我们家这两个。小的还好，听说在茶庄里有相好的着了，大的这个，都快三十了，还光着呢！」

陆妈妈开心地牵过明希，左看看右看看，好像这就是自家媳妇似的，那叫一个喜上眉梢，笑得一脸羡慕。

「这二位是陆离、陆羽兄弟的父母亲。伯父，伯母，这是我的妻，明希。请原谅我们才从日本回来，还没来得及登门拜访。」

何雅略带惊讶地抬看陆离。陆离正好也在看他，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不期而遇，胶着在一起，纠缠不清。

想到那日在里重逢抱着木盆准备往自己家去的陆离，何雅的脸上不由得飘过一丝红晕。他觉到脸上有，急忙压了压心绪，向妻引见：

「那家伙又在发什么神经？哎哟！哥你又敲我！」

说这话时，何雅无意识地扁起嘴，那模样，依稀是当年那个会因为讨不着想要的书本而心有不甘的孩童。

说完，他也不不顾那几个客人，气呼呼地转就走。那几个客人面面相觑，看了明希一，也跟着走了。

「这是阿童，镇上童老家的二公。」

「哼！咱们走着瞧！」

【他竟然还没成亲？】

自小接受严格的礼仪训练，明希主动上前，莞尔一笑，得地向两位老人行礼。陆妈妈一见这女娃，顿时来了神。

「小羽，别在那儿傻站着。快去帮你爹添两副碗筷。今儿个何雅哥和你嫂就在这儿吃饭吧！」

【他们二人之间动的气场，不像是一般的朋友……】

明希则是从来没有见过，笑得如此腼腆温柔的丈夫――是因为对面的那个英俊的浣纱青年吗？

许是何雅将那「二」字念得有些重了，一旁的陆家兄弟不由掩嘴笑了起来。阿童因为上有个傻哥哥，平日里最痛恨的就是被人这般取笑。他只觉得脸上像被人家扇了一耳光似的，火辣辣地疼。他恨恨地握紧拳，咬牙切齿地瞪着在染缸那边忙着收布的陆家兄弟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