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三白也是纳闷了，看苏染的目光，应当是知些什么的。可他与李晏在一起也没多久，他自认并未大肆宣扬，怎么……

“嗯……容我想想。”苏染这便想了起来，过了片刻，睛一亮，“我问你，你与洛阳王李晏究竟是什么关系？”

燕三白转去看，关卿辞也恰好转过来，四目相撞，关卿辞的神里带着探究与好奇，但却仍是坦坦的，大概是完全没有往歪想。

青年柔和的眉在阴暗的地牢里也依旧亮如皓月，一句诗，表一段，竟让人觉得分外好。若是李晏在这里，心里不知又要掀起多大波澜。

“顺咯。”苏染笑着耸肩，里却甚是玩味。

可没等他问，燕三白便摆摆手，示意无碍。而后两人转战牢房，再次提审了谢氏。然而谢氏并不如郑庸那般合，不论燕三白怎么问，她都不肯说自己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。看来红河岭一案一日不翻盘，她是打算一日不开了。

心里隐隐担心起燕三白来，对方这样说，冲着燕三白而来的意思实在很明显。

苏染盘坐着，撑着巴，“琅嬛阁消息灵通，但也不是什么消息都卖的，燕侠探拿什么来换？”

燕三白微微一笑，“这是两码事。”

不好，旁边还有个关卿辞。

苏染也似深有，脸上的笑容变得亲和起来，“这个答案很好，我家阁主就喜你这样憎分明光明正大的人，交易达成，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。暗卫当年确实活来几条漏网之鱼，就我们得到的消息，名单上活来五个人，其中有两个已经海，生死未知，但应当不会再现了，还有一个死于仇杀。”

“如此，多谢。”燕三白站起来，伸手掸了掸衣服上的尘土，转告辞。

“你想知什么？若在知晓，必然想告。”

“哪种？”

苏染这才有了丝正，“你想问什么？”

“暗卫。在想知，如今还有多少暗卫活着？”

“现在不是把你们分开了？”燕三白莞尔，丝毫不介意的在牢房门前坐，与苏染隔栏相望，“在今日是有事想请教琅嬛阁，苏公可否一解我心中疑惑？”

燕三白顿了顿，：“是……世人谓我恋长安，其实只恋长安某。”

“不能回答吗？”苏染蔫坏的笑，若是三弦在手，估计此时便要趁兴弹一曲。

有了郑庸那边的消息，燕三白此刻也不急于从谢氏嘴里套什么，脆把她晾着，而后让关卿辞把苏染和秋蝉的牢房分开来，单独见了苏染。

“对。一个叫贾飞，一个叫程义。”

“我与他的关系，便是你想的那种关系。”燕三白缓缓来。

苏染哀叹一气，“你还不打算放我去啊？”

“也就是说还剩两个？”

燕三白的心猛的一，假意咳嗽了一，“为何这样问？”

“你可终于想起我了。”苏染幽怨的看着他，“你若再把我跟那个女人关在一起，我的清白都要不保了。”

燕三白耳朵微红，嘴角泛着笑意摇了摇。苏染也不知他到底是说能回答，还是不能回答，正再调笑几句，燕三白却忽然郑重的看着他，那双眸一眨不眨的直视过来，让苏染咽了嘴里的话，脑海里只有一个词来形容此刻的观——光风霁月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