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，女人才留长发，他打了我，看着瘦的，手劲还大，次我也要打回来。”

“这个决定，你会恨我罢，对不起，我要放手了。”

……

他又蹲在那堆书前，翻了一翻，挨次立正在了书架上，心中想着把房间收拾整洁，云翡回来住着也舒心些。

翠生小心地推开门，小心地走去。

一月十日晴

走在回去的路上，后仍是人声鼎沸，呼喝着不醉不归。

这样想着，轻轻将其，书本很厚，刚一离，便散了架般页页张开。

……

十月晴朗

“翠生”

……

“我想再看他一，他在门外，可是终究没有来。”

五月二十偶有风

张开的书页飞无数张小小薄纸，自半空中徐徐落，翠生讶异，随手抄过一纸，只见上面聊聊几笔小句，竟是云翡的手笔。

六月

明日便去寻他。

“其实章戎不如忘记。”

“外面很闹，翠生趴在窗前赏月看雪吃年糕，于我，便是最喜的时刻。”

“他来找他了，我忽然想笑，也许我的才是不完整的，我没有追随的勇气。”

翠生笑了笑，又摇摇。

炉上放着一只茶壶，炉歪着几只茶杯；墙角堆了一摞书本，东倒西歪；床铺却相当整齐，一袭薄被叠得四四方方。

“今天看到我送与他的碧玺雀鸟还健在，心中甚安，不过他总这样终究不是个办法，愁死。”

只有手上的莹白小，才有千斤重。

二月五日小雨

“明日门，期盼顺利。”

“这次试炼会仍是神机夺冠，我倒无所谓，翠生隐有忿忿，立志要超过他，我答，那是一定。”

八月微冷

……

天昏暗，云翡的房间在背光一面，雪虽住了，日渐薄，彰显黯淡。

不那么深刻。

二月小雨

……

“他发现了我的秘密，不但没笑话我，却拿来了一只大葫芦，说是能辟邪，还说挂在通风的地方最用。”

十二月初雪

运酒送的小厮们无数次与他而过，谁也想不，这名魁首为何一脸落寞。

翠生如愿以偿地捧得了这届试炼会的奖品，蛟玉。

“师傅说他叫翠生，我叫他师弟，可是他叫我四。”

一月除夕

……

纸片上的字迹有的模糊不清，有的歪歪扭扭，有的端正清秀，原来是云翡从小积攒的日记。

他先是坐在炉前，挨个拾起茶杯，揣摩着云翡的样在手中轻轻转动，壶里尚有冷茶，倒来尝了一，皱眉，好苦。

翠生挑了张最后掉落的纸片，细细看去，只觉心中瞬时被什么掏空了，又瞬时被什么填满了。

地上纸张已落了一地，张张轻薄，但却平整，有的还微微泛黄，想来这些小纸藏在此书中已年月深久。

书架上一本厚厚的书脊引了翠生视线――。不正是他时常捧在手里的么？

“今天翠生喂师傅的鱼吃糖，我刚才去看了，都翻了肚，不过不要紧，我已经放了新的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