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方时：“……”

“看见了。”盛约顿了顿，大概想说什么，言又止。

而且，他当然是喜盛约的啊，不仅喜，还特别喜，否则他何必迫自己和一个男的谈恋？

盛约收紧手臂，往前一倾，将柏方时压在沙发上，“你觉得呢，我们会完么？”

柏方时听见那边嘈杂的路背景音，不由得问：“你在哪儿？”

溜？柏方时留意到盛约的措辞，然而见了面他就明白了，这祖宗果然是“溜”来的，大概因为走得太急，大衣都没穿，帽手套也没，从到脚一单衣，差没被冻成冰棍。

“……嗯？”柏方时没听清。

“我养你，你不要工作了，以后我们天天在一起，好不好？”

盛约说：“我溜来了，见面说吧，我去找你。”

“不会。”柏方时说得肯定，如果时间倒回一个星期之前，他给不这么痛快的答案，现在却觉得，他因为盛约，宁愿和公司解约，也不怕被威胁前途，还有什么事能让他们轻易“完”呢？

“无所谓。”盛约一咬住他――不兴要咬，兴也要咬，贴着他的嘴唇糊地说，“你解约也好，以后我养你。”

柏方时把杯放，换一只手拿手机。

“……喂？”

“我妈说你不喜我，我和你在一起迟早要完。”

柏方时把心里话说了，他很少表白心迹，盛约听得直发愣，冷不丁来了一句：“这叫什么，患难见真？”

“什么？”

柏方时笑了声：“你看见我发的微信了么？”

“喂什么喂。”盛约的声音隔了无数条街，有失真地透过听筒传他耳朵。盛约不满，“几天不见，我在你心里变成‘喂’了？”

也许他们之间看似脆弱的关系，比他一直以来想象的更加固。

看来没事，还有心找茬呢。

盛约认真地看着柏方时，中隐隐有一丝渴望，仿佛那种

柏方时一时无言，盛约又说：“这是一方面，另一个原因……”

柏方时住在一个安保极严的小区，他不去接，盛约不来。把人带门之后，柏方时抱住盛约，亲自给他和了一，结果盛约就不撒手了，两人腻歪地跌沙发里，正经话一句没讲，先抱着亲了几分钟。

等亲够了，盛约才说：“这么久联系不到，你担心我吗？”

不及防手一，差挂断――

柏方时没忍住笑：“这个词好像不是这么用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柏方时了。

盛约说：“这几天我一直被关在我外公家，手机被老收走了，哎，不知他怎么这么闲，让我陪他了三天棋，快把我憋死了。”

盛约坐在旁边，两手搂住他的腰，汲取营养似的在他上蹭了半天，然后才放松地舒了气，终于满足了，懒懒地说：“剧组的事我问过了，反正我妈就是不让咱俩在一起。其实她没那么传统，她不反对同恋，以前还在她的官方账号上公开支持过LGBT群……否则我当时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向家里柜，可惜事发生在我上，她就有另一套标准了。可能因为尊重别人的向很容易，别人的事，关我什么事，对吧？可接受自己的亲生儿也是一个GAY、她这辈抱不到孙，很难，她心里过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