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紧张吗？你不要怕。”大概在床上讲话是男人共同的天赋，盛约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温柔，一边尝试着给柏方时扩张，一边帮他分散注意力。

“不疼。”盛约说，“再来一次也死不了。”

他没用力，可盛约就跪在沙发边缘，猝不及防地被他推开，膝盖一，整个人猛地往后仰，哐地一声，把茶几都撞歪了。

柏方时张了张，没发声音来。

“你看我。”盛约说，“看见我睛里有什么了么？”

柏方时无奈：“我不是故意推你的，别生气。”

盛约模仿他的

那能怪谁呢？是盛约经验欠缺，准备不到位，还是他自己反应过度？或者兼而有之？

柏方时：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
他，也不敢贸然。

第二十三章

盛约低着，固执地说：“你推了。”

柏方时不记得这是历史上的第几次，反正他的心理障碍又加重了，如果次――绝对不会轻易地再有次，他怀疑盛约都被他推心理阴影了，真是造孽。

柏方时忍住手抖，慢慢地把血净，觑着盛约的脸问：“疼吗？”

他立刻从沙发上来，盛约却不给他看伤势，好像不疼似的，自己伸手胡乱抹了一把，蹭了一手心的血迹，还不冷不地瞟了他一，表仿佛在说，“用不着你关心”。

盛约不知撞到了哪儿，脸发白，似乎很痛苦。但他没说话，也没动，整个人仿佛僵死在那了，过了好久才缓过气，慢慢从地上直起腰。

怎么说话呢。

“柏方时？”盛约咬牙切齿，腔调有些发苦，“你刚才说什么，把命交到我手上？我看你是想要我的命吧。”

“有什么？”

又失败了。

然而，柏方时还没来得及发愁，就被盛约胳膊上的血吓了一。

“全世界最好看的人，我的宝贝。”

“……”

他心里动容，绪就像涟漪，刚从心尖上漫延开来，突然一痛――

柏方时一刹那间脑卡壳了，防御机制自动开启，条件反地往外推了一把。

药箱很快就找到了，柏方时用棉签蘸着消毒药，帮盛约伤。刚才盛约摔去时，胳膊恰好磕到茶几边角上，蹭了一条，乍一看有吓人。

“……碰到哪儿了？”

“……”

柏方时拿了一百二十分的耐心：“我真不是故意的，我怎么可能故意推你？”

终究太勉了，人家侣上床都是柴烈火不自禁，他们竟然把/搞得像受刑，症状一次比一次严重，几乎陷了一个解不开的恶循环。

柏方时一愣，后知后觉地从盛约的睛里看见了自己。

盛约不介意，他从茶几底摸一瓶剂，还有安全套――天知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放去的――给自己好，然后倒了一些来。

“……”

盛约不吭声，他们闹矛盾时，他的脾气总是混着一若有似无的委屈，他不肯表现来，可是藏不住。柏方时没辙：“你别动，我去拿药箱。”

盛约一直在悄悄地帮他扩张，他知，他故意放松注意力，让自己不去觉那个。然而盛约把手指来，真枪上了膛，毫无预兆地时，他还是紧张过了，括约肌紧绷，痛得有超预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