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方时茫然地盯着地板，几乎有绝望。

“不行。”盛约嗓音哽咽却发狠地说，“我每天都想你。”

约偏偏要往坏想，看他的表、说话的腔调，都像是在诀别，仿佛现在一分开，他们的就彻底玩完了，和分手没差别。

柏方时笑了一，笑得说不是什么滋味。他低，把表藏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：“我也是，弟弟，但就只不过是异地恋而己，没什么大不了，你得对我多一信心，我不是会随便变心的人，你不相信我吗？”

柏方时咙发堵，没说话。

“……”

盛约转看他：“那我呢？如果四年后我也没了呢？你还能再谈一个对不对？反正我没有你的辜业重要。”

方时鼻腔一酸，差掉泪来。

除了拍哭戏，他已经

――盛约悲观的心态，把他也传染了。

“是啊，不然呢，你陪我？”

这些反驳说来，以盛约的评判标准，大概都没有可信度，不值得信任。

盛约从来没有这么直接地表达过他的心，“我越你，越觉得你不我，也许是我太贪心吧，你给我多少，我都觉得不满足，我总是想要更多，我恨得你和全世界断绝关系――”

柏方时顿时心梗，他扯了扯嘴角，抬看着盛约说：“你到底要我怎么呢，我必须抛我拥有的一切，我的家人、朋友、前途……什么都不要了，跟你去国外，陪你去国外过日，才能证明我你吗，盛约？”

“我们还没走到绝路吧，暂时分开一，怎么那么难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然后，你的全都是我的……但是不可能。”盛约越说声音越低，最后一句宛如呓语，又轻又碎地从咙里飘来，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哭腔。他是真正伤透了心，睛里一神采都没有了。

“上午九。”

“哈，我开玩笑的，别紧张。”盛约说，“你的一切都在国，我去国外读书，要三四年吧，如果你也陪我四年，回来之后，你的事业……就没了，是吧？”

柏方时从来没见过盛约这样，那些话沉重地砸他耳朵里，让他一时间不知该先反驳哪句――我没有忘记过你，我不是被迫接受你的，你对我不是可有可无，我当然你啊，全世界所有人里面，最你。

他仿佛睁睁看着盛约掉里，而他在另一端，他们在不同的地方溺，谁也救不了谁，还死不到一起去。

“……”

“明天几的飞机？”

“自己走？”

柏方时关了火，走回氧气稀薄的客厅，在盛约边坐。

“是啊，为什么这么难？”盛约从腔里发一声不像笑的笑，闷声说，“因为一直是我在喜你，你喜我的时候，你不喜我的时候，你忘了我的时候，你躲着我的时候，你被迫接受我的时候，你觉得我可有可无的时候――你有过哪怕一瞬间，会觉得没有我你就活不去吗？你不会，但是我会。”

盛约没说话，看来是不相信的。

就是绝望。

“不会的。”柏方时说，“国外没那么远，我会去看你。我们也可以视频、打电话、微信……你飞机就告诉我，我们可以随时联系，只要你想我了，对我说，我就去看你，行吗？”
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