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御看了他半天，哑声说：“如果你事……”

“我……”医师扯住治疗师的衣袖，“我觉得我可能不行了……”

“噗！”季然看着季御的脸忍不住笑了，“你再这样，这里要变成第二个琅琊冰原了。”

医师睁着一双泪汪汪的睛，不解：“什么份啊？”

治疗师了。

季御这句话说得简单，但是足够温。

他的声音越来越小，“我也不是很清楚……”

温得，季然当场就愣在那里。他想说，不是啊，我以前难受也没人会注意，我越难受他们说不定越兴。我是忍习惯了，其实说来和不说来也没什么差别。他想说，不是啊，我怕我说来娘亲会心疼，你也会心疼。我宁愿忍着，也不

季御伸手抱住季然，凑上去亲他的耳垂：“不舒服你可以跟我说，我在。”

明明是六七十岁的人了，一张圆圆的肉脸让他看起来年龄很小，皱着的样像拧在一起的包。

有时候疼得都迷迷瞪瞪了，被碰到痛的地方时还记得不能难受的表。

连忙扶住倒地的医师，治疗师角了，把他拖回自己的帐篷里。

拉住旁边的治疗师，哭丧着脸：“医师真是危职业！”

季然看上去没什么格，实际上呢，比谁都不服输！从小就不好，他和谁都没有提起过。疼得脑袋里像是有机搅动带起阵阵耳鸣的时候，他还是忍过去了，照常该锻炼就锻炼，质训练一都没落。

等到上次一被暗灵之魂侵蚀，每一寸肤都应该是犹如千万针灼烧之后沾了辣椒再扎他，季然什么时候喊过一句疼。

季然觉得有些闷，可能是又要雨了。于是有些不老实的在被褥上动来动去，季御一手住他的腰。探凑近季然，浅金的瞳孔里映一个小小的季然，那神几乎让人觉得妖异，仿佛带着千言万语，又仿佛只是带着利刃直接戳人的心窝里。

“不会的不会的！”医师连忙打断季御的话，“虽然我一找不到彻底解毒的方法，不过要压制还是可以的！这段时间总能找到办法的！”

你所有的不舒服，所有的痛苦都可以说给我听。

看他一脸不解，治疗师甚少有表的脸上一瞬间的扭曲：“你没看到他们的发颜？”

医师想了想，睛越瞪越大：“不是吧……黑白双……殿？”

季然有些狼狈地低，不与季御地视：“你嘛这么看我？”

治疗师大手一抬拍了拍他的脑袋：“也不看看两个人是什么份？”

他可不想一路过来，兽没死自己，古怪危险的植没死自己，结果被自己同类给杀了。

医师是真的怕了季御，倒豆似的噼里啪啦全都说了。说完，他还有些委屈有些担心地撩着看季御，就怕这个少年一个不开心就把他给宰了。

不是因为我能替你减轻什么，而是因为我在这里，我能陪着你。

等到他晕晕乎乎好药，战战兢兢地抱着自己的小药箱退帐篷，只留了那两个少年在帐篷里，他才终于呼一长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