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可怕的，足以毁灭一切的。

季然从来都没有想过一个问题，或者说故意逃避了这个问题――为什么亿亿万的生命，只有他们两个有了第二次生命的机会。这第二次的生命那么好，得到了上辈怎么都拥有不了的东西。

这一切，符合的简直像是故意安排好的巧合。

亲，光明……还有，季御。

季御带着季然停留在离屋十来丈的树枝上，因为树叶太过茂密，两人的几乎是紧紧贴在一起的。伸手抱住季御的肩膀，季然探看了看，那树屋关得严严实实本看不到里面的况。

季御伸手一把揽住季然的腰，季然也从空间戒指中拿法杖――没有一个眨的时间，刚刚两人站立着的壮树枝上已经没有人影。除了微微晃动的，像是被风拂的树叶。平静的，没有一丝异样。

笑闹了一会儿，不再那么紧张。

季然甚至没有办法去想像如果自己旁的人不见了，消失了会是什么样。只是稍微那么思绪一扯而过，季然就觉得有种心悸到窒息的痛楚。

有些失望地移回神，就看到季御微微眯着睛专心地看着树屋。浅金的眸在一片树荫里变成隐隐的绿，纯粹又无辜的模样。

这个时候，季然忍不住有些害怕。他好像突然意识到，这个是失控的、不正常的。用一种扭曲的、偏执的方式深固地纠缠在两个人极致的思维里、习惯中，甚至是每一次的脉搏动中。

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想到雪依？莱特了。那种随着年纪增长，雪依？莱特的影和声音，会现在自己的回想中，会现在自己的思念中的频率就越来越少。少到，季然现在已经想不起上一次想起她是什么时候了。

还是……应该遏制这样偏执疯狂的？季然反问自己，要怎么遏制呢？这个人那么好，好得他想不到一丝丝可以不去喜的地方。好像他的每一个地方都是为了季然的满足而存在的，完全符合季然所想要的一切。那些所谓的挫折，最后都顺利地度过。那些危险，最后也总化险为夷。连季御的态度，都完完全全照他心底阴翳的、偏执的可怕希冀符合。

季然觉得手有些发，忍不住用力紧了拳。就算这样，他都很难忍住心中满溢的喜。

是应该让这样的绪继续失控去，所有的思绪里只剩自己最的这个人，所有的绪只为他调动，所有的希望都给予他――这，竟是他一直在心底希望的，从季御那里索取的。也正是他现在无意识的，在走向的方向。

扪心自问，季然甚至想不有任何东西能与季御相比。甚至是，从小的时候就那么疼他，一心一意为他的娘亲。

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人，让你看到他，想到他，就觉得喜得不能自己。那种被溶解在血里的在意，被种在骨髓中的意，每分每秒得越加茁壮。

如果说，小御是因为两个神格使得他有了特殊的能力，保护了他的灵魂。那么他自己呢？齐飞这个废，阴鸷而胆小，什么都不拥有的废是为什么能重生的？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，有什么能耐能让自己的灵魂飞过空间到达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