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立霆见这个老男人一本正经假模假式，心中自然是不屑，但还是接过电脑仔细看了看。协定第一条就是该炮友关系建立在双方地位平等、互相尊重的基础上，如有违反则该关系自动结束。后面还有关于关系结束前不可另与他人发生关系，若被一方发现则该关系自动结束。双方发生关系时若在付费场所，则需AA制，互不相欠。未经承受方许可，不得擅自将对方，否则该关系自动结束。

一堆“不可”，一片“不许”，还有一串“自动结束”，程立霆怀疑老男人是学法律的。“一共25条？”程立霆沉，“不改了？”“不改了，我思量很多遍了。没问题的话，我去楼打印了。”叶本初勉一个虚弱的笑，他觉程立霆周散发着诡异的气息。

这个山村位于云南腾冲的西北端，交通况很差，旅游业也不发达，四周群山环绕，景壮丽。节目组真会挑地方，人烟罕至，“绝地”求生。当然这也直接造成资贫乏，单一，叶本初在招待所外的小湖边逛了一圈，见节目组的导演和几位助手讨论着什么，也不打扰就回来了。路过摆放早餐的长桌时，他发现馒所剩无几，榨菜更是被席卷一空，心里有弦拨动了一，拿起最后两个馒，又掏钱买了个咸鸭，这才上楼。

“钱先欠着，我会还的。”程立霆说完就起了卫生间。

程立霆被这个称呼震了一，本想反驳，结果在走近看见电脑文档里的东西后，瞬间抛在脑后了：“炮友协定……究极版？”

“

顾问？他能什么？”苏野冷淡地看着他：“我花钱，我乐意，节目组是同意了的，叶编也签了保密协议。”又补了句，“你找他麻烦，就是找我麻烦。”

总之，方天宸气炸，回气鼓鼓地钻了那间他觉得是猪栏的房间，小助理紧张兮兮跟上顺手帮他关门。叶本初楼一看，招待所提供的早餐就是馒榨菜，有咸鸭还需要额外掏钱。他要了三个馒，就着榨菜三五除二吃完了，人果然在饿极的况，吃糠咽菜都会觉得巨香。

叶本初清了清嗓：“咸鸭是我买的。”程立霆嘴里满，楞了一，叶本初又，“给钱。”程立霆好像有反应过来了，咀嚼着馒，两黑漆漆地盯着叶本初。等他吃完了，才说：“多少钱？”叶本初当然不在意这小钱，他就是想戏一这个小混：“在这里，只卖一块钱，但是照上海的价，起码十块钱。”程立霆幽幽地瞥他：“你当我没吃过咸鸭？”

叶本初笑一声，也不跟他开玩笑：“我有事理，你自便。”

“改了三版，你认同的话，我找招待所的打印机打来，一人一份，签字。”叶本初心其实有些打鼓，但不得不起膛人，“程总不会忘了我们之间的协定吧？都是生意人，说话要算话。”

叶本初打开电脑，又是一阵激澎湃地敲打，等程立霆洗漱完来，他主动招他过来：“程总，麻烦来一。”

回房间陈旧的窗帘布还拉着，屋里黑沉沉的，叶本初把馒和咸鸭放在桌上，去卫生间解决了一新陈代谢问题。来时看见床边一声不吭地坐着个大个，一手拿馒一手拿剥开的咸鸭，吃得津津有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