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夜然：“……披上斗篷，不许玩太久。我会让凌木盯着你。”

柳颜一惊，抬望向杜夜然，便见他迅速移开，咳了一声，：“你不是要去玩雪么，还不快去。”

绕着园逛了会儿，四皆是银装素裹，看久了便觉单调，且一个人转悠了这许久，着实有些无聊，柳颜找了个亭坐，一边歇息一边胡乱想事。

“你去盯着他，别让他玩太久。”杜夜然吩咐。

间或帮忙磨墨，或添杯新茶，或是自己找本书看，倒也不会无聊。

柳颜摇摇，“没兴趣。”

杜夜然愣住，突然笑了起来，：“你若愿意，那便最好。”

书还没翻几页，便听小厮来报，太殿驾到，正朝倚风轩来。

柳颜有些莫名地看着他，“去啊。”

凌木让丫鬟取了柳颜的大氅，连忙追上去拦住他，：“柳公去哪儿？”

柳颜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，直看得杜夜然瞪过来，才风满面地朝杜夜清行了礼，门去了。

柳颜连忙站起，作揖行礼，唤：“太殿。”

两人正说着话，杜夜清便走了来，刚门便望见一旁傻傻坐着的柳颜，当即笑：“柳公，又见面了。”

正想到不知沈枫将凌炎带到哪里去了，忽觉后传来脚步踩在雪地的咯吱声，柳颜回看去，一时间有些怔愣，随后有些无奈地想，这人很闲吗？

“提醒他穿好衣服。”

杜夜然笑：“那你想什么？我怕你会无聊。”

“是。”凌木收到吩咐便要门，又被杜夜然叫住。

凌木嗖的一声便了书房，“王爷。”

杜夜然：“嗯。你若想听也无妨。”

柳颜知他是在问什么，想了想，：“你们要谈事吗？”

凌木犹豫了一番，将狐裘大氅递给他，示意他披上。柳颜乖乖接过，胡乱披了，凌木这才让开路，默默隐了形跟在他后。

凌木：“王爷让我盯着你。”

“……”柳颜眨眨，“可他没说不让我去吧，我就去后花园里转转，不乱跑。”

杜夜然镇定地转开脸，唤：“凌木。”

杜夜清看他这一脸坦然的模样，笑：“护得这么紧呐。”

外面的风雪暂时停了，柳颜了门便径直朝倚风轩外奔去。

“是，王爷。”

柳颜愣了，转朝杜夜然看去，恰恰发现杜夜然也在看他。

杜夜然稍稍松了气，再一转，又见他三哥也用同样的神笑眯眯地盯着他……

讨价无用，柳颜只得接受，沉片刻，又：“我想，等会儿先向太见个礼再走。”

柳颜拿了书到一旁看，原本他是想去院里玩雪，可杜夜然怕他着凉，不许他门，只得悻悻作罢。

来人大概是以为只有柳颜一个人在

今日也还是照旧。

杜夜然嘬了清茶，：“还好。”

柳颜垂了，有些不好意思。

杜夜然：“想见吗？”

杜夜清：“……”

杜夜清仍是淡淡地笑，走近了：“不必多礼。之前见过你几次，都只是匆匆一瞥，也不得结识，夜然倒时不时向我提起你，今日终于得以再见。”

柳颜珠一转，：“我想玩雪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