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折磨,当xia连忙求饶:“王爷!王爷饶了我!这这这,使不得啊!啊!”
对于他的惨叫,凌炎置若罔闻,只提着手中的绳zi,看他快不行了便提一提换个气儿。
这般折腾了有一炷香的时间,杜夜然才晃了晃脖zi,叫了停。
凌炎听命将浑shen湿透已经冻僵的dai天成提上来,扔到杜夜然面前。那dai天成缓了好半晌才缓过气来,脸se青紫,上牙叩着xia牙直打颤。
杜夜然勾唇,讥诮地盯着他:“就这dian能耐了?之前构陷本王的胆zi去哪了?”
dai天成微闭着双yan,浑shen抖得说不chu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杜夜然用脚尖dian了dian他的脑袋,慢悠悠dao:“城南的李三一家,城北的朱姑娘、陈老太,还有城西槐安街上的几个小乞丐……”
他每多念一个名字,dai天成的脸便愈加惨白一分,衬得乌青的嘴唇分外吓人:“你,你……不可能……”
“本王怎么会知dao?”杜夜然轻蔑地看着他,“你zuo的每件事本王都清清楚楚,原本看在你爹的份上不yu多guan,可既然你胆大包天把主意打到本王tou上来了,那可就别怪本王心狠手辣。”
“不可能,我爹是hubu尚书……我爹会救我……”dai天成不可置信地喃喃着,仿佛这样他就多了一份底气。
“你爹?哈哈。”杜夜然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“我爹还是天zi呢。你说若是本王把这些事tong到大理寺,你爹是会为了你这个儿zi以shen试法,还是为了他的官位大义灭亲?”
这话说完,dai天成彻底失了声,双yan中满是惊惧。
杜夜然直起shen,轻笑着拢了拢肩上的大氅,款步走chu了亭zi。凌炎凌木立ma跟上,将已形如丧家犬的dai天成扔在shen后,由其自生自灭。
.
这般在府中等了两天,圣旨尚未等来,先等来了杜夜清的消息。
“我在母后shen边安cha的耳目传信来说,父皇有意将苏四小jie许pei与你!”
“繁笙?怎么可能?”杜夜然不解,照皇后的yan光,苏繁笙绝不是能ru她yan的王妃人选。
“你跟苏小jie关系亲近,京城中早有你俩的传闻。更何况在父皇yan中,你之前还为了救她差dian丧命。”
杜夜然皱起眉tou——是上次她替柳zi颜隐瞒事实时告诉皇上的。
杜夜清见他神思不属,提醒dao:“这些现在都不重要,你好好想想要怎么chu1理。我估计父皇的圣旨就在这几日了。”
“赐婚不是小事,更何况对象是镇安侯府,他家在朝廷的威势不容小觑,即便是父皇,也不能qiang行让镇安侯将女儿嫁给我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说……”
“对,圣旨xia来之前,这件事必须先让繁笙知dao。”说罢杜夜然便急着要chu门。
杜夜清连忙拦住他:“等等等等,就算镇安侯这边行不通,前几日你也看到了,还有一大堆女zi等着你选,多得是想嫁给你的人,难不成你就这样一个个去拦?”
满腔激奋沉淀xia来,杜夜然蹙起的眉峰中是深深的无力,没错,他拦不住的。
可要他放弃却是比赴死还难。
杜夜然暗沉的yan中腾起决绝的光,他握紧拳,沉声dao:“我会去求父皇。”
他没说怎么求,拿什么求,可杜夜清立刻就明白过来,他已经zuo好了最坏的打算。
yan前的shen影仿佛跟多年前那个瘦弱无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