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有信念,欠老钱那么多,该还的。帮他之后,我再来找周岩。
这怎么办,我要找周岩,这声音一直在我心里喊。可是,我还是答应了老钱。
一时,他不知说什么才好。而我,看见桌上的剪刀,起了想法,越来越冲动。
“可以,你随便拿去。”
“你一定见他了。”
老钱还疼得难受,来不及理我。待他舒缓过来,我已经成了泪人。
抱着老钱,还没到楼梯,发生意外。我今天
了很多血,
很虚,很弱。我手突然松脱,老钱从我怀里掉
来。我扶他来不及,整个人扑在他怀里,跟着摔倒。
“小刘,你哭什么?”老钱问,连续问了几次。我说不话。
当我抱起老钱时,才知他为什么要等我。他太重,
上又有伤,需要力气大的人来抱他。老钱没请人服侍,楼
的伙计老许力气又不足以行事。
我想去抱他,或者扶他,发现两者都不行。
我摔倒时,正压住钱友桥受伤的手。他承受这些痛苦,呻
起来,很凄凉的表
。
为什么钱友桥总能读懂我心思?为什么他总会现在,我最脆弱的时候?为什么哪一个阶段的我,他都不会嫌弃?
这,我就坐地上,突然就哭了起来。为什么哭,因为我觉得我是世上最没用,最愚笨的人。我活在世上,真是浪费资源。我对自己,完全否定。
我回看他,我神
凝肃,柔和地说:“你载我一趟医院换药怎么样?我等你一天,等得我睡着。”
此时,老钱把钥匙扔我脚,我本能地去捡。捡完我站了起来,要走。
找周岩,或许是一辈的事。这样想,时间就变得宽松。以致,我肯答应老钱到医院走一趟。
“不要。他不要你,我要你。他不你,我
你。”
我回望着他,他万分惊恐诧异的表
,让人生哀。我扬起剪刀,要给自己一个了断,一个结果。此时老钱喊:
“你是不是见到他。周岩,周老板。”他的话,突然敲疼了我。一听到周岩二字,我全颤抖。
老钱这次见我,竟然没发现有一冷漠。我还记得上次见面,他
绪满满,恨不得不认识我。估计我的受伤,
引他注意力。
“谢谢,我走了。”
我放剪刀,坐在地
“等等。”老钱突然喊我。
我一直不敢看老钱,看着地板说话。许是我某些地方没有藏好,还是老钱有超能力,他突然问:
“真的没有。”
我突然不哭,爬了起来,走近桌,拿起剪刀。在我想着要往自己
上哪里刺时,钱友桥发现,用他一辈
最大的嗓音喊:“刘毅!不要!”
“老钱,我是来问你借车匙,借你车一天,可以吗?”我不想说这些,直奔我目的。
我来时,告诫自己,忌讳跟老钱有接
,甚至刚才远远坐着,不敢看他。而现在老钱就在我怀里。他一只手搂着我脖
,近近的静静的看着我。
“没有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
“小刘抱我回房间,今天不去医院。”老钱起不来,只能左手拽着我衣服。
“没休息好。”我还在撒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