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斩霄一阵激动，过去打开盒──

几个致的碟里盛著的，尽是些被人啃过的骨鸡爪、鱼鱼尾，几条菜，一碗米饭也是冷的。

他默默端起饭碗，吃了起来。

岳斩霄回到屋，躺在榻上仍是心激，想著今後能到书房侍奉大皇，期待喜中又有忐忑，翻来覆去地睡不著。看将近正午，他腹中饥饿，正愁该去哪里找吃的，房门忽被推开。

真要得罪了丹墨公，他的境恐怕更艰难，说不定还会被撵信王府。

丹墨原本等著看笑话，谁知岳斩霄两红红的，一声不吭，将饭菜都吃了。他怔了半晌，又觉有些恶心，厌恶更深，冷笑两声後取带来的笔墨纸砚，：“长华要你去书房听差，那就给我先把字给学会了，不然到时叫你找本书都找不到，一天到晚误事。”

殷长华喝了两，想起男孩才是昨晚受惊吓最厉害的一个，就叫侍女将剩的大半盅补汤给男孩送去。“待会开饭时，再挑些滋养补血的菜肴给斩霄。”

“也好。”殷长华，不忘提醒丹墨：“你可别像刚才那样凶他。小孩嘛，多哄哄才用，呵呵……”

第5章乱臣4

“看我什麽？”丹墨慢条斯理地坐了来，笑肉不笑。故意到厨房找了这些人吃剩准备喂猫狗的饭菜，就为看男孩这刻的表，他啧啧：“怎麽？嫌饭菜不好啊？信王爷说你骨瘦小，就得多吃些骨补补。”

岳斩霄鼻梁发酸，窝一似要掉泪，急忙忍住。他虽年幼，可自小在杂耍班里没少受师兄们的欺侮捉，明知这多半只是丹墨公要给他个威，他也不敢将之挑明。

丹墨嘴角微勾，也跟著他一起笑，目光却始终冷冰冰的。

丹墨有心刁难他，也不从最简单的笔画手循序渐，提笔就写岳斩霄三字，叫他临摹。

他说得难听，岳斩霄却了。“小人一定会用心学的。”不用丹墨公提醒，他也要尽快学会识字，免得大皇嫌他愚笨，不愿再让他在边伺候。

“丹、丹墨公……”他害怕地忙了榻。

丹墨拎著个多层朱漆盒走，往小桌上一放，斜睨岳斩霄，讥笑：“少在本公面前装可怜样。看不你小小年纪，心思倒多的，打听到信王爷在书房，就去跪著博同。嘿，也就长华心疼你，本公可没那麽好骗。”

回书房看了片刻诗文，侍女送来茶，还有一盅养心安神的石莲肉人参大补汤。原来是医师听说昨晚筵席上黑熊行凶，便嘱厨房炖了，给殷长华压惊。

残羹冷炙，总好过跟随班主漂泊卖艺，饥一餐饱一餐。更何况只要能留在待他温柔如亲人尊长的大皇边，别说吃这些，就算，他也甘愿。

听说是自己的新名字，岳斩霄认认真真地照著誊写。初握笔自然歪歪扭扭写不好，免不了被丹

见岳斩霄张言，他不耐烦地：“我没工夫听你的废话。过来！这是信王爷赐你的饭菜，还不快吃。”

丹墨一边听，白净的脸越发冷，轻咳一声拦住侍女，对殷长华淡淡：“不如我去送好了，趁著用饭，正好顺便教他学几个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