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丹墨，你打他什麽？”殷长华在外越听越不对劲，清咳一声踏房中，正想向岳斩霄询问伤，无意中看到小桌上的饭菜，他愕然。“这就是你每天拿给斩霄吃的？丹墨，我不是说要给他吃些滋养补血的东西吗？你怎麽拿喂猫狗的剩菜剩饭给他？”

丹墨最怕父亲动怒，虽然心有不甘，也不敢撞父亲，老老实实低受训。

“混账！”边将军跟在殷长华之後走，气得胡瞪。“你太公当年就是苦力脚夫，参军立赫赫战功，才有我边家今日的基荣耀。你这混小，贱民长，贱民短的，是不是要连祖宗也一块骂？！”

“边将军威名远扬，如能指他一二，那才是他的福气。”殷长华客套了几句，想起近来都没再见到岳斩霄，也不知他左臂的伤势是否已然痊愈，倒动了两分牵挂，便与边将军一起往医师的居行去。

殷长华摇了摇，见男孩一脸的惶恐不安，他温言安：“不关你的事，你不用害怕。说起来，也怪我这些天疏忽了，没早来看看你，让你吃了不少苦。来──”

“这孽，简直无法无天了！微臣这就把他带回家去严加教，改天再叫他来向信王赔罪。”边将军气极，更担心殷长华著恼，急忙拱手告了罪，匆匆追了去。

丹墨没想到殷长华竟会突然来到，微觉慌乱，但听殷长华竟当著岳斩霄的面指责他，恼羞成怒。“一个贱民罢了，吃骨又如何了？难不成还要天天山珍海味的供著他？长华，你嘛这麽关心个贱民？”

，可是个不错的习武胚，若学武，再有王爷提擢，将来建功立业，大有前途。”

岳斩霄自从殷长华步那刻，早已从书案边起，恭恭敬敬站著等吩咐。见边家父因他起角，他走到殷长华前，小声：“王爷，这些骨最补的，小人也很喜吃，是小人自己想吃，才要丹墨公拿来的。”

岳斩霄听著他如风的言语，早已忘了周遭一切，中望到的，也唯有

丹墨猛地扭狠瞪他一，白净面涨得微紫，怒：“用不著你假惺惺的装好人扮可怜！”回朝殷长华昂首：“我就是看这小鬼不顺，这教书的差事你另请明罢。”

“丹墨……”殷长华眉轻皱，还想劝说两句，丹墨却也不回地往外走，连边将军的怒吼也只当没听见。

丹墨边打边冷冷地：“这篇传记要是背不全，你就别想吃饭，还有──”

“小人不痛，真的。”怕殷长华又要说丹墨的不是，他忙著回手。“是小人太笨，总是记不住东西，才惹丹墨公生气，请王爷不要怪丹墨公。”

两人刚踏院落，便听到一侧小厢房传清脆的读书声，相顾一笑，尚未走近，丹墨严厉的训斥响起：“停！背漏了一个字，给我把手伸来。”

殷长华怎会听不他是在替丹墨开脱，暗叹一声，更心疼他的乖巧，握起岳斩霄两只小手，见他掌心全是瘀伤，有几还破了，忍不住责备：“伤成这样，怎麽不跟大夫说，让大夫给你上药？”

“是。”岳斩霄顺从地摊开手掌。

他拉起岳斩霄的手，微微一笑：“你也该饿了吧，先用饭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