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了卧房，来到全伯休息的小厢房，床上被褥凌乱，人不在。他微微一惊，走去院外寻人，却见昨晚那个驼背哑巴正托著盘气腾腾的粥菜朝他走来。

“……我也想不到会被那个老仆撞到……”哑巴开，音清朗醇厚，赫然是殷长华。

第47章乱臣46

那御医早得了秦沙的嘱咐，哪敢吐实，只说老人多半是吃了不净的东西所致，又老人年迈虚，胃弱，不宜太劳累奔波，最好留来静养个几天。

岳斩霄更是奇怪，全伯年纪固然大了，板可一向朗得很，几年里也没得过什麽病。但听秦沙这麽说，他也不便当面质疑，只得声谢，接过了殷长华手里的托盘。

乔装成这模样躲在送亲的人群里，倒也没被人看破绽。他深知自己不该随便接近岳斩霄，可思慕之人就近在边，却又如何捺得住？幸亏自己急中生智装作哑巴，不然可就要了脚。只是经这一闹，再想接近斩霄，却更加难了。

“岳、岳将军，老汉我没事。”全伯有气无力地扶著墙返回，听到御医在说他老迈不中用，顿时急了。“不就是拉肚嘛！吃上几贴药不就得了，我、

“位封得太长久，对人可是大有损伤的，长华你──”秦沙本想断然拒绝，但及殷长华中的固执，他闭上嘴，最终无奈地叹了气。

看到他，哑巴似乎很兴，将托盘抬至他面前。

殷长华目送岳斩霄回房，回对秦沙暗中一翘大麽指。今天一大早秦沙就密令掌夥的大厨在全老汉的粥菜里了巴豆粉，足以叫老人拉上几天几夜，也算替他了恶气。

岳斩霄不由得为老人担心，：“大夫，全伯他到底是得了什麽病？”

“那不妨让我变成真的哑巴算了。”殷长华丝毫不意外秦沙落在他上的错愕目光，微笑：“你不是会吗？替我封住哑，就不用担心被人识破了。”

“免礼。”秦沙一指殷长华，：“岳将军，你那年老仆从今早怕是吃坏了肚，正在随军御医看病呢。秦某才叫他给岳将军送饭菜来。”

“你是来给我送饭菜的？”岳斩霄诧然，见哑巴，他皱起了眉，正想著该怎麽向这哑巴打听全伯的落，忽抬眸，望向正施施然走近的青年男。“见过侯爷。”

御医在旁直摇，“唉，这一早上，已经拉了五六次。我看他今天是没法跟著大夥一块上路了。”

岳斩霄惦记著全伯，来不及用早饭，就寻去御医，门果然就看见全伯还躺在床板上，满冷汗，脸极是难看。他刚询问了几句病，老人腹中一阵异响，跌跌撞撞地冲去茅房。

“那老仆还真是碍事。”他苦笑。

岳斩霄第二天照例醒得很早，梳洗完毕，仍不见全伯的影，甚是意外。以往这时候，老人都已起，为他送来粥。

秦沙哼了声，：“要支开那老家夥还不容易，不过就算你得以近岳斩霄的，只怕用不了几天，就会被他识破你这个假哑巴。”

压低了嗓音冲著那哑巴：“长华，你冒冒失失地过去什麽？要不是我听到动静及时赶过去替你解围，看你怎麽收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