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渔船已被拖到大船边，鹤山船队的其余船只也都赶了上来，将渔船团团围住。

“糟了，糟了，这次逃不掉了！”

“是，小侯爷！”大船上数名将士应了声，顺绳梯迅速攀落，手持刀剑就向殷长华围上来。

第87章乱臣86

叔愕然，他倒是个之人，想著殷长华是郭大婶家的客人，既然跟了他的船海，总不能让人在他底了差池，上前想打圆场，被一个兵卒一脚踹开。“！别杵著碍事！”

他絮絮叨叨发著牢，对面鹤山的船队已越驶越近，见叔的渔船在掉，最前的那艘大船上众人发阵喊，直向渔船近。

十多枚爪钩尖利无比，一钉穿了甲板，深陷。叔和众人大惊失，想将爪钩，却本搬不动这些沈甸甸的铁家夥。

叔连连跺脚，冲到舵盘边使劲打向，那大船已离叔的渔船不过数丈距离。船上兵士扭动机括，船陡地飞十多条碗的长铁链，链带有大型爪钩，呼啸著横空落在渔船上。

：“是鹤山的船。”

几个兵卒垂条绳梯到渔船上，逮住叔盘问起来。叔哪敢与这些带刀的兵卒拼，只得忍气吞声奉上些碎银，赔笑：“军爷，我们都是琼岛人，这快过年了，就想上陆地去买些年货，还请军爷通，行个方便。”

这少年，一定认了他！殷长华心底直叫苦，没想到在这茫茫大海上，竟然冤家路窄，被人识破了份。

殷长华看势不妙，想到自己上虽然穿的是海生的衣裳，但样实在不像个渔民，难免会招人猜疑，便趁著混乱悄然後退到船舱背後，从甲板上抹了把灰土往脸上涂。

“别放走他们！”他声令，遥指殷长华，：“快！抓住他！”

殷长华一凛，不由得想起了当日宴上那笑里藏刀咄咄人的鹤山王蒙泉。眯，果然隐约看到那些大船上站立著不少兵卒，铠甲兵刃在阳光濯濯生光。又听到叔急著叫大夥转舵，对鹤山国十分忌惮，问起原委，叔叹：“程相公你是不知，自从句屏变了天，这鹤山国的船只就开始在海上横行霸起来，截住咱们打渔的，著咱们给他交银。从前咱们是怕海盗，现在又得躲著这帮鹤山的血虫，唉──”

大船上一个领模样的男大笑：“这回看你们还往哪里逃？”他一挥手，舵手发力绞动机括，铁链嘎嘎收紧，将渔船拖了过去。

大船层的甲板上站著一人，披白狐裘，一手提壶，一手执杯，正自斟自饮，一直笑嘻嘻地在看闹，倏地望见了殷长华躲在角落里的影，他目光一凝，细看两後，变了面。

几个兵卒抓过碎银，又在渔船上草草搜索一番，确实不见有什麽值钱的东西，便放开了叔，从绳梯返回大船上，叫舵手收回铁链。

殷长华只觉这声音依稀有耳熟，意识地抬，恰好与那人的目光凌空对个正著──白净清秀的一张脸，左颊还有个小酒窝，正是当年随蒙泉京的使团里那个几次三番言嘲讽句屏的少年人。此刻少年神里，充满著与当日相似的嘲意味。

叔等人均松了一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