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，就照你的打算，最终大仇得报，可你爸还着汉奸名，你也不在意？”

程翰良不置可否，现在的学生骂起人，都是一坨稀烂的柿。还不如狠狠打一顿。

程翰良的声音在背后响起。

李琅玉见他如此坦然，更是气愤填膺，称他是丧尽天良的窃贼、厚颜无耻的叛徒。

李琅玉侧过脸，沉默不言，他垂睑，只是盯着桌上那几页越看越糟的练字，扭扭曲曲，全都失了主心骨。

“你是男人，她是女人，除此之外，她名义上是你妻，义上是你同门，你跟她置什么气。”

程翰良转看他，原本好看的眉十分不得快地皱缩着，仿佛怎么都捋不平。他伸手搭在对方上，嘴上依旧笑着，和颜悦：“气这么多汗，不痛快给谁看？”

“但是，你不许将这份怨恨牵扯到兰兰上。”

他把人带到房里，锁上门，伸手解外时穿的风衣外套，还未坐，对方劈盖脸来了一句：“那是我家东西！”

程翰良问他，你什么，刚好就开始吼人吗。

程兰被他拧得难受，挣脱了几没成功。“琅玉，你到底怎么了，你放手。”

便是了。”说罢便想将镯取来。

“你一心想要报仇，可所作所为实在荒唐幼稚。”羊虎，只凭孤胆，怎么会不失败，幸好是落在他手上，“别说杀我不易，就算成了，那还有冯尚元呢，贼的可不止我。”

程兰连忙解释，打着圆场，万一事真闹大了，依程翰良的脾，吃亏的定是李琅玉。

“我自有打算！”

他当然在意。明明是这群人害了他家，却反过来质问他。

李琅玉红着圈，不知是怒极生哀，还是哀极生怒，他浑发抖，倔地伸长脖，珠恨不得巴在那镯上，声音几乎是甩来的，“这东西，你们不……都不！”

“我留你来，在外人里，你还是我程家女婿

可李琅玉却是死命抓着她，紧得发疼，不肯退让一分，桌上那沓宣纸被丢至一旁的湿笔刷浸个拳大的墨，一页行书付东，什么心静心明，都他妈的放屁！

“我知。”程翰良轻笑一声，走到李琅玉边，“还没门就听到你发脾气，看来是全恢复了。本以为你能把收收，伤疤一好就忘了旧痛吗？”他把大衣挂在黄木衣架上，微微侧，解开衬衫最端的扣。

李琅玉呼开他的手，厉声：“费不着你虚假意，不用你！”

李琅玉僵回，缓缓松手，还是用那双，那双浇了冷雨、燃了火的睛，瞪着走近的男人。

程翰良见状，摆摆手让程兰先回房去，自己有话跟他说。

他们程家，从上到，从里到外，没一个好东西！

“她若是不，那也没人了。”

李琅玉被他住双肩，卡在正中央，动弹不了半分。程翰良靠近他耳畔，气像嘶嘶的蛇信过耳廓，声音压得极低：“你要复仇，对我什么打算都行，生死由命成败在天，我这条命是师父救回来的，理该还给你傅家，若是死在你手上也无可厚非。”

“不用我？”他眯起双，只一个低的瞬间，便将李琅玉推搡到床上，压了上去，“可有一件事，我今天必须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