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了，程小落了！”他提嗓音，以为对方吓懵了。

贺怀川微微锁眉，“虽然我知你是为报仇，也能理解，但这程家也不像你所说的那般可恶，还有，程小也不是……”

不过这么短短的一瞬，他停了原本前的步伐，心里沉甸甸的，像在与一条毒蛇对视，他动弹不得，久而久之，他变成了那条吐着信的冷血动。

……

“是个女的！”

日渐渐落，东大街的吆喝声穿过零零落落的收摊小铺，李琅玉贴着石墙，一蹲了去，他气吁吁，他慌不择路，如同断粮的骡直往悬崖上。

李琅玉双目由惊惶转为闪躲，再到冷酷，他煞白着脸，握紧拳，堵得发慌。人声音愈来愈嘈杂，这为他的恶念找到了一个良好躲藏。

两人了茶馆，准备去湖边，忽而瞧见前面围了一堵人，人都往一个方向涌，还听到敲锣的在嚷：“落了！落了！有人落了！”

贺怀川在他后怒喊。

“快来几个人啊！”

“没有，只是有小变更，不打紧。”

李琅玉原本想过去，可迈了几步，一个恶念突然钻了来。

几个壮的男人到了湖里，贺怀川也是大惊失，拽着李琅玉朝前，却突然发现对方不为所动。

“好像是程家小！”

李琅玉心一惊，朝湖中央望过去，果然瞧见了人影，的的确确是程兰，双手扑腾着想要浮上来，大冬天里湖冰凉，划桨的船夫将木浆递过去够她，捯饬了半天也没成功。

贺怀川觉得有意思，他家里人平日说起这个问题，无非就是“数典忘宗”、“崇洋媚外”这几个词，听多了，反而愈加抵。李琅玉也突然记起来，程兰似乎学的是文史哲学那一类。

贺怀川见他满脸严肃，于是：“今日见你发现跟往日有很大不同，是在程家什么事了吗？”

他不知冷汗已经漫到整个后背，他只是退了一步，然后，一发不可收拾。

几个路人陆续过来问他怎么了，他抬，

他不敢回望。

可他什么都听不到。

落荒而逃。

“李琅玉！李琅玉！你给我回来！”

程兰万一没救成功会怎样，万一直接死在这湖里又会怎样，她若死了，那程翰良是不是也会不好过，是不是也能会到他当初的心？这是不是算报应？

贺怀川中止谈话，不再继续，有些事往往是当局者迷，旁观者清。

他不打算手，也帮不上什么。

“我知！”李琅玉突然打断他，似乎被戳到什么，脸上现气闷绪。他前段时间刚被白静秋责骂，如今又被好友质疑，觉得所有人都对他倒戈相向。

贺怀川从腰兜里掏一些单，都是冯家在各地的货检记录，一比对，发现数目虽然相同，但前后重量都不吻合，想来中途有易货的可能，若是要查，还得去冯家。

第33章百年枯骨恨难消11

“救人啦！”

三人坐到午，程兰突然提想让李琅玉陪她去那船上看看，湖上有几艘小木舟，专为元宵这天准备的，听说将愿望写在纸上，再放塑料河灯里，送到中央便能实现。李琅玉兴致乏乏，他想问一前不久拜托贺怀川打听的事，便让程兰自己先去。